陳騰心中的震驚不亞於光頭男子,那個自己一直暗戀的林可兒,那個在學校裏像公主一樣高貴的林可兒竟然是這個光頭男子的女兒?
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陳騰卻知道這就是事實。之前陳騰注視光頭男子的時候,先是透視了他的衣物,然後便看到了他的經絡骨骼,再之後竟然看到了他的記憶!而之前陳騰所說的一切便都是從光頭男子的記憶中得來的,因此絕不會有錯。
“你到底是什麼人?”光頭男子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陳騰沒有立即回答光頭男子的話,而是閉上了雙眼,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接著用手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雙眼。
之後陳騰才睜開了雙眼,而光頭男子跟中年婦女全都被陳騰之前的話鎮住了,因此這次並沒有在陳騰揉眼的時候打斷他。
“你的病能治。”陳騰睜開了眼之後,並沒有回答光頭男子的問題,而是突然無厘頭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光頭男子先是一怔,接著仿佛聽到了什麼滑稽可笑的事,“嗬嗬,嗬嗬,哈哈哈,我的病能治?你他媽的玩老子吧,老子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有背景怎麼又怎麼樣?有背景就能這樣隨便戲弄人了嗎?”
“你的病真能治,我沒騙你。”
“嗬嗬,你這樣玩我有意思嗎?是,老子是訛你了。”光頭男子也不在裝蒜了,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便知道了自己所有的事情,這樣來說,對方的背景一定很大,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自己想訛對方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老子訛你又怎麼了?他媽的,要不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有錢人,老子能到這個地步嗎?老子下崗之後本來跟我家娘們一起擺了個地攤,雖說賺不了多少,但怎麼也還能勉強維持一下生計,可是結果呢?那些城管看見我們擺攤便天天來收這個稅,收那個稅,沒事還來老子這白吃白喝的。老子一天才掙多點錢啊?都給他們了,老子去喝他娘的西北風啊?”
“他娘的,那天生意不好,老子沒掙著錢,這幫城管又來了,老子沒給他們錢,結果他娘的竟然砸了老子的攤子。之後還敢動手打我們?老子不服,跟他們打了起來,結果他們仗著人多,打折了老子的腿。老子去告他們,結果呢,到頭來還是老子的錯。”
光頭男子的情緒十分的激憤,主要是這些事他一直沒有地方宣泄,如今他覺得自己已經得罪了陳騰這個“有背景的人”,已經注定了自己的命運了,再怎麼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了,索性將自己積累了這麼多天的怨憤全都宣泄出來。而陳騰也沒有打斷光頭男子的話,陳騰也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自然能理解窮人的辛酸。
“老子下崗失業就罷了,結果擺個地攤都不行,嗬嗬嗬,你們這些有錢的幹什麼都行,我們卻連生存的尊嚴都得不到,反正自己的尊嚴早就沒了,再丟人點又怎麼樣?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誰他媽的願意幹訛人這種丟臉的事?”
“老子的身體老子自己有數,你以為你是華佗在世嗎?你別他媽的在這裏給老子假惺惺得了。想對付老子盡管來,老子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你他媽的想怎麼著怎麼著吧。”光頭男子癲狂的吼著,始終也沒有相信陳騰所說的能治好自己病這件事。自己的病花了這麼多錢,始終都治不好,反而欠下了大量的債務,連醫院那邊也說了,自己這病是不可能治好的,因為自己已經快到癌症晚期了,癌症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治好的話,又怎麼會令人為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