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大人沒有回應已經有點扛不住的老宮主,而是看向一旁一直安靜坐在角落的大少主。
好像,這聖母大人,是在等待某人的命令一般。
“你在發什麼呆啊,老子養你可不是用來看的!還有你們,也給我上!”老宮主直接指著聖母大人,開始怒吼著,同時也對一旁的一直觀望的玄女們大聲喝叫著。
這些玄女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此時如果出手協助自己,對麵膽敢與自己為敵的家夥,全都不是對手!
然而,即便老宮主叫的撕心裂肺,可聖母大人與一眾玄女依舊不為所動。
而十三部族的族人,有六個部族隨著江鴻這個假冒的二少主造反,嘉策與元道的部族是在是太弱了,而且這哥倆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眼前的二少主,和自己昨天剛認識不久的江鴻兄弟,好像啊!
剩下的五大部族,原本都是三少主的手下,因為三少主的死亡,剛剛準備歸順老宮主,結果又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也已經不知道該聽誰的命令了,幹脆就直接在一旁看著。
“可惡,可惡,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青鸞,天仝,所有的玄女,我命令你們,給我動手,殺了他們!!”
老宮主拚盡全力,終於有了片刻的空隙,狼狽的退到一旁,對著聖母大人、天仝和玄女們,咆哮道。
老宮主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為什麼不聽自己的命令?不是說他們都會順從自己,助自己把控北海冥宮,甚至脫離天域,稱霸一方!
“他們怎麼可能聽你的,因為隻有主人的命令,他們才會聽從!”
就在老宮主狼狽的等著聖母大人的時候,一旁的角落處,那道從來沒有任何人注意的身影,終於站了起來,口中緩緩說著,身體慢慢的走到了老宮主之前的座位上,坐了上去。
這一刻,會場之中,北海冥宮的所有人,都一臉的錯愕,瞪大眼睛盯著那道人影,好像在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你怎麼...”老宮主看著那人,口中問道。
“我?我為什麼能說話,能看見?能聽見嗎?”
此時此刻,能夠坐在老宮主位置上,隻有一人。
那就是老宮主眼盲聾啞的大兒子,北海冥宮的大少主。
這大少主,可是聾啞了三十多年,怎麼可能聽得見,怎麼可能會說話。這一切,都說不通啊。
“三十年前,你依靠我母親登上了北海冥宮宮主的位置,之後暗地殺害我母親,而我,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為了能夠活下來,我隻能裝作天生聾啞,眼盲,聽不見,也說不出。”大少主微微一笑,說出了那段被藏匿的過往。
“不可能,當時的你,明明才隻有三歲,一個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得到!”老宮主不敢相信,當時這大少主不過是一個連走路都走不好的孩童,怎麼可能做得到這些!
“為了活下來,沒有任何的不可能!三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罷,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三十年的光陰,在這北海冥宮之中,裝作眼盲,裝作聾啞,活得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沒人會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年滿三歲的幼童,早有預謀的定製下來的。
為的,就是活下去,等待這一天。
而此時,江鴻與凝瀧二人,也看著大少主一陣的出神。
怎麼是他?!
不會有錯,這大少主,正是之前江鴻與凝瀧二人,夜闖天宮之時,遇到的那個穿的破破爛爛,看不見,說不出,也聽不到的落魄之人。
這大少主,為了這一天,放下了一切的尊嚴,承受了三十年的屈辱與枯燥,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等到了聖母降臨,屍王天仝出世,玄女成型。等的,就是這一天。
“母親早就料到你這老東西狼子野心,她算到了一處子母同體的屍王墓葬所在,寫在了我的衣衫之中。而我,便在這三十年的時間裏,一邊裝聾作啞,裝瞎子,等到稍稍年長之時,便偷偷在晚上,找到那墓葬,悉心照料這屍王,最終才讓他們順利的出世了!”
大少主看著眼前的一切,又回想起自己那被老宮主殺害的母親,心中感慨萬千。
“你胡說,你胡說!你母親是病死的!不是我殺死的!對了,對了,你你你,你根本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是個啞巴,是個瞎子,你一定是害死了他,然後冒充他的!你們快,快給我把他拿下,給我拿下!”
老宮主神誌有點混亂了,現在的老宮主哪裏還有之前的那份從容,如今,隻能指著大少主,顧自叫喊道。
這大少主不是他的兒子,一定不是,他的大兒子,就是一個沒人關心的廢物,怎麼可能會有一天,以這種姿態站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