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山使勁的咬著煙屁股,咧著嘴喘粗氣。血還在一直的流,整條手臂的外側全是血,李泰山很想給自己擦一下。可瞅瞅自己脫下的背心,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太髒,自己都怕感染。
再看看停放在路中間的微型車,李泰山的火氣是噌噌的往上竄。這人好死不死的非往中間停。要不是他,自己能有現在的下場麼。
“媽的!”李泰山雖然膽很小,但是並不缺少作為一個男人的應有的衝動,使勁的把嘴裏的煙頭吐出去。把背心隨便往腰上已纏,大步流星的就奔著微型車殺了過去。
到了微型車旁邊往裏一看,裏麵有人,是個穿花格子襯衫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趴在方向盤上。
“砰砰砰”李泰山用沒多大傷口的右手使勁砸著車窗大喊。“下來!下來!”
“砰砰砰……”李泰山邊砸邊罵。“疼死我了,你他娘的趕緊給我下來你!”
盡管李泰山把車窗砸的響亮,可車裏的人卻似乎沒聽見一樣,繼續爬在方向盤上不動。
“行。有種,你不出來是吧。”見他不出來,李泰山說完上去一扣車門,拽開門就抓住司機衣服後邊的脖領子,使勁往下一拽。就給這人從座位上拽到地上。
剛想踢兩腳解恨,低頭一瞅這人,居然有些麵熟!
再往車裏一看,李泰山頓時明白了。這是他們工地食雜店的送貨車。這人在工地上見過幾次。都是這人送的貨。叫什麼他給忘了,反正李泰山知道這架是打不成了。但是也不妨礙這哥們掏錢。金錢麵前,愛誰誰。沒麵子。
“你怎麼回事,往中間停什麼玩意。你看看給我弄的!”說著,李泰山就伸出血淋淋的胳膊,伸到那人麵前。
躺在地上的人閉著眼睛不為所動。絲毫沒注意到眼前的流著血的手臂。
“說話啊。晚上幹什麼去了,你現在睡覺!”見他不動,李泰山用腳去踢他的腿。
按理說,李泰山的力氣絕對不小,再加上他此時正是氣急。腳下難免就用上了力氣。可盡管如此。地下的人卻依然沒有反應。
“我靠。你咋地了?”李泰山見事情有點不對勁。趕緊蹲下來用右手拍拍他腦袋。
“喂,喂!”
再用手摸摸鼻子下邊,還好,有氣。就是特別粗,好像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嘴裏還咯吱咯吱的咬著牙。
“不是羊癲瘋吧!”李泰山嘀咕了一聲趕緊把手從他嘴旁邊拿走,這他要真是羊癲瘋患者,咬自己一口哭都沒地方哭去,這手掉是肯定的,就怕這廝給當雞爪子給嚼了!到時候想接都找不著手指頭接。
李泰山蹲在旁邊一琢磨,這人得救,不能這麼不管。自己的損失不能白損失,得讓他掏倆錢出來。可咋救呢。李泰山犯愁了。
“捏人中?”李泰山想起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仙說的,反正捏人中應該能好點,李泰山心裏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