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山現在的位置是處於院內後方的這棟四層小樓裏。從牌子上看。這是一家保險公司。從窗戶跳進來的時候整棟樓一個喪屍也沒看見。這也難怪,保險公司這種沒食物的地方不可能會有人來。沒人就更不可能吸引喪屍。李泰山拽著還沒緩過勁的小孩一路跑到四樓,隨便找了一間房就踹門而入。
幹燥舒爽的房間內,李泰山渾身是琳琳的隔著窗戶玻璃觀察樓下的喪屍群。混戰已經結束,院子裏除了雨中撕扯咀嚼的喪屍在無一個活人。兩百多隻喪屍同時在院子裏進食,地上的雨水混著血液,從蹲在地上的喪屍群中流過,緩緩組成一條紅色的河流向排水溝彙聚。這種場麵從上麵的角度看甚是恐怖,李泰山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從兜裏翻出幾片藥含在嘴裏,緩緩轉過身看向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這些聰明人。環顧一周,李泰山已有了數目。將近一百多號的人。現在活著的。算上他和小孩,隻有零零散散十五六個。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或躺或坐的在地上休息。
李泰山走到一個坐在老板椅上,閉著眼睛把腳放在桌子上休息的年輕人麵前。拍拍桌子示意他起來。年輕人一睜眼,憤恨的想知道是誰打擾他,一見是李泰山。趕緊立馬站起來給李泰山讓地方。現在活著的人都是眼觀六路的主,那些熱血燒壞腦袋的家夥早已經喂了喪屍。李泰山的表現大夥都看見了。對人狠不算狠。對自己狠那才叫真的狠。就李泰山那股子狠勁,誰看都打怵。
李泰山把濕的皮夾克脫了。光著膀子坐在老板椅上看著手上已經發白的傷口發愣。對於剛才的情況他隱約有點印象。雖然知道自己赤手空拳的和喪屍幹。可現在想想,他怎麼也覺得不可能是自己幹的事。
他的性格自己很清楚,膽小。好色。愛衝動。可這幾點哪樣都不可能會讓自己幹出這事來。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李泰山一肚子的疑問。想想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張芮給他注射的那個藥讓自己失去了理智,所以才能毫無意識的揮舞拳頭。就連小孩都差點讓自己幹掉。
想到小孩,李泰山看向坐在地上,抱著大腿把頭埋進膝蓋裏的小孩。大家同樣一個屋簷下相處能有半個多月了。以前他在療養院裏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李泰山還是頭一次見小孩有這種表情。
如今見小孩這副模樣,李泰山有些不忍心。他很想去安慰一下小孩。因為小孩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所以總是有意無意的照顧小孩。在二十多個人裏倆人關係也是最好的。可想想剛才自己的舉動。李泰山放棄了這個打算。歎了口氣,繼續坐在椅子上發楞。這次出來搜集食物,怎麼想都覺得有些蹊蹺。他們找了那麼多食物。幹嘛非要上這來湊熱鬧?他很不理解。
“嘖嘖……兄弟,挺猛啊。來,整一根。”揮刀的那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從懷裏掏出半幹不濕的硬蓋紅河遞給李泰山。
“抽習慣了,別嫌棄兄弟。”中年男人給李泰山點上火。自己也抽了一根繼續說“我叫王朗,兄弟貴姓啊?”
“李泰山”瞥了眼王朗,李泰山淡淡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好名,好名。力壓泰山。夠硬氣!”王朗伸出大拇指誇讚。
李泰山沒心情聽他廢話。隨便應付了他幾句低頭繼續思索。這件事的可能有貓膩,應該不是表麵上這麼簡單。他不說話,王朗自己也不走,繼續用火熱的臉來貼李泰山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