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不要著急,隻是碰到一個趕去投胎的爛人而已。”一想到那個撞人的混蛋,她止不住火大。
“是哪個混蛋竟敢撞傷我女兒?是那個送你回來的女人嗎?”唐母完全一副火山爆發的樣子,就要奪門追出去討公道。
“不是她,她隻是那家人的私家醫生,和她沒關係,撞我的是一個姓厲的。”說到這個姓厲的,唐悠不由想起在電話裏,聽到那個低沉磁性的男性聲線,雖然說聲音很好聽,但並不代表她就會這樣消氣。
“姓厲的?那他什麼話沒說就把你送回來了?”唐母語氣憤憤不平。
唐悠撇了撇唇,自身後的背包裏拿出滿滿的一疊錢,出聲道:“他是沒說話,不過,給了錢。”
唐母伸手接了過來,拿著如此豐厚的一疊,本來就精於算計的她,立即就猜到了數目,臉上的氣憤,也因此而消下去了一半。
站在旁邊一直抽煙,沒有說話的唐父總算出聲了,“人家賠了錢,這事就算了,但是唐悠明天就要上班了,這弄成這樣,怕是去不了。”
說到工作的事情,唐悠也感到無奈,好好的一份高薪工作,就這樣丟了!
隻能歎一聲可惜了,但又想到,那姓厲的會給她工作,她就嗤之以鼻,也沒有抱什麼希望,隻當是自已,聽了一個笑話算了。
回到房間,和她那海歸的同學通了電話,一聽到她受傷,他說會馬上到家裏來看她,其實唐悠的這位同學,以前還是唐悠暗戀的對象。
隻是在高中的時候,他全家人移居海外,常年隻能靠電話聯係。
唐悠對他的心思,也一直埋藏在心底沒敢表露,如今,回來之後,本想以最美麗的一麵迎接他,可還沒見麵,自已就弄成這樣,真是沒臉見人。
來到鏡中整理了儀表,順便到衣櫃裏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但是,一想起那個罪魁禍首,她就氣得牙痛,自已盼了四年,才得到寫字樓的悠閑工作,就被這位瘟神一車給撞沒了。
更可氣的是,那家夥當自已是明星啊!
身份搞得這麼神秘,是想別人替他擦屁股就直說,還硬是編出一套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鬼話,即然這麼有錢,連張名片都不給,切……
一邊努力忍著痛將自已身上的絞布減少,一邊忍不住撇唇。
最後,套了一條長褲,隨意披了一件襯衫,勉強將腿上與手臂上的傷痕遮住,隻餘下手背上和額上的布條了!
因為傷口太深,用白布遮住,總比扯下來好,否則就太觸目驚心,有傷大雅了。
半個時辰之後,唐悠家的門鈴響了,來得正是唐悠的舊日同學,高高瘦瘦的一個很白皙斯文的男孩楊明哲。
同時,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嬌小可人的尤如洋娃娃般漂亮女孩。
楊明哲手中提著一個水果籃,朝唐母十分禮貌的喊了一句,“伯母好。”
唐母微笑著熱情招呼著,“是明哲吧!快進來。”
同時,目光落在他身邊這位嬌俏清純的女孩臉上,下意識的尋問道:“這位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小雅。”明哲笑著解釋,然後,目光掃瞄了一眼唐家古仆的房子,出聲道:“唐悠在嗎?”
“在……在……在房間裏!”唐母笑著出聲,將兩人迎向了唐悠的房間。
此時的唐悠,正端端正正的倚在枕上,但是,那張原本神采飛揚的臉,卻像吃了苦瓜一樣哭笑不得,明哲在大廳裏和母親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