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震驚的睜大了眼,心底開始慌慌不安起來,她不笨,高永治話裏的意思她很明白,隻是讓她不懂的是,為什麼他有這樣一問?
他知道了什麼?他在懷疑什麼?
這個答案還沒有得到確定,唐悠繼續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永治也沒有想要隱瞞唐悠的意思,他慢慢啟口道,“今天,我無意中聽娜娜說起你大學的事,她說你大學裏,並沒有談過任何男朋友,是真的嗎?”
這句話,尤如驚天巨浪將唐悠淹沒震醒,拿在手中的勺子一時不穩,將咖啡灑在桌前,她慌亂的拿過紙去擦,卻感四肢冰冷,胸口更感心灰意冷。
原來他都知道了,難怪他剛才有這樣一問,唐悠不怪娜娜多事,這個謊,她也說得膽顫心驚,想不到,紙始終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是隱藏不住的。
“你都知道了。”即然已經攤開了,唐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心口也如咖啡般苦澀起來。
剛才,看到滾燙的咖啡灑在她的手上,他心底不由心痛不已,神色也柔和了不少,凝視著唐悠柔媚的麵容,他沉聲道:“我想聽你解釋。”
唐悠苦笑一聲,自嘲的勾唇,“我還能解釋什麼?”
對於她一騙再騙,脾氣再好的戀人,一定討厭她了吧!
解釋就能有用嗎?她更清楚,這件事情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解釋隻會更複雜。
“我隻想聽你一句話,那個人是不是厲仲宇?”高永治始終還是問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答案。
唐悠渾身一抖,清亮的目光緩緩對上高永治尋問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唐悠感到好委屈,看著他目光中的光芒漸漸沉暗。
她突然想要流淚,被最愛的人質問,的確是一件夠讓人傷心的事,她又感苦笑,發現,所有的事情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原點。
那一晚上,他說他相信她的話仿佛尤在耳畔。
如今,兩個月過後,他卻是當眾質問她的那一個人。
她咬住下唇,忍住胸口窒息的心痛,她緩緩一笑,“如果我說……是呢?”
比起說厲臣東,她更情願說厲仲宇,因為那個男人,她到死也不想再提。
雖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接受答案,但是唐悠肯定的回答,還是讓高永治震憾了一下,一種說不上來的憤怒,油然而上心頭,他該說眼前的女人傻,勢力,還是太天真?
他不能因為這件事情,他就否認唐悠的好。
他已經不是衝動少年,他擁有一顆理智頭腦,思考問題也已經成熟,靜靜的凝視著唐悠良久,他語氣壓抑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唐悠愕愣了,原以為聽到這個結果,他會很生氣的說出分手,毫不留情的離去,可是他卻沒有,這一點讓唐悠不由看到了一絲署光,“兩個月之前。”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唐悠再一次想到了那個男人。
因為他一次失誤,她要說無數次慌,憑什麼?
“隻是一次?”高永治皺了皺眉。
“嗯。”唐悠點頭。
“到底是什麼原因?你甘願付出你自已?”高永治心思複雜的問,一個年輕女孩付出自已總有適當的理由。
唐悠狠狠的緊閉了一次眼,放在桌下的手握緊成拳,再一次因為他,她在自已所愛的人麵前說謊,她吸了吸鼻子,出口道:“隻是糊塗喝醉了酒,上了他的車。”
慌話,慌話,唐悠最痛恨的慌話,卻說了一次又一次,真得是一步錯,步步錯。
這個理由有讓高永治暗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在這個城市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荒唐事,他也親身經曆過,就在一年前,也有一個女孩莫名其妙的上了他的車。
他站起身,走到唐悠的身畔,低喃著道歉,“對起。”
這一句話,讓唐悠隱忍的情緒終於麵臨崩潰,淚水決堤一般湧冒出來,她緊緊的抱住他的身軀,委屈又酸楚的哭出來。
在咖啡廳裏大哭了一頓之後,唐悠的情緒恢複了不少,因為最近發生太多事,高永治直接送她回家休息,回到家裏,眼睛腫腫的都不敢見人,她直接衝回了自已的房間,躲著不出來了,唐母敏感的查覺到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隻得叮囑女兒早點休息。
隨意的趴在床上,唐悠埋首在被子裏,渾身爬滿了疲憊,這些天發生的這些事情,真是夠她受的,好在,都過去了,看高永治對她的態度,她心底暗想,這段感情算是挽回了,但是,她可沒有忘記那個與她毫不相幹的男人對她產生的傷害,一切都錯在他。
正咬牙切齒狀,包包裏的手機響了,她喜得跳了起來,快速取出手機,打開一看,是高永治來電話了,她趕緊按下接聽鍵,電話裏,高永治隻說報告自已平安回到家裏,再聊了一會兒,便叮囑唐悠好好睡一覺就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