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將原本陷入低穀的父母硬是拉了出來,隻是讓唐父唐母驚訝的是,唐悠的男朋友不是那位叫杜天懌的人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出來。
唐母熱情的招呼厲臣東喝茶,然後,拉著唐悠走進了廚房,剛進去,就急切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就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恩。”唐悠老實的點點頭。
唐母又喜又惱的出聲,敲了一下唐悠的頭,責怪道,“你這傻丫頭,剛開始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你想氣死我啊?我和你爸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說完,目光不由瞟了一眼大廳裏正在和唐父聊天的厲臣東,按照她的目光來說,這個男人氣質不凡,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這一晚,唐悠家裏可熱鬧了,當知道準女婿上門,可把兩個老人的心頭憂給解除了,要知道,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是,聽到唐悠未婚先孕的消息,心底還是很痛的,但是,自己的女兒,再痛心也不能責備她,如今,看到厲臣東的出現,而且,看到未來的女婿這麼優秀,作為父母的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在餐桌上,唐母不由關心起厲臣東的家世背景來,卻聽厲臣東很客套的稱自己和唐悠是同事,這也是厲臣東考慮到的,他暫時還不想說出自己的家世,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出現已經給這家人帶來了太多的激動。
吃過晚飯,因為唐悠家沒有多餘的房間,厲臣東隻能回他在d市的別墅裏,不過,唐悠想想,他回到別墅隻有孤單一個人,隻好去陪他了。
冬天裏,到處都透著冷寒之意,厲臣東將唐悠帶回別墅,趕緊開了暖氣,就怕他冷,關起了門,兩個人安靜的坐在客廳裏,喝著暖茶,唐悠唇角不時浮起了甜蜜的笑容,以為著身邊的他,唐悠閉上了眼,低喃道,“真像做夢一樣。”
“我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你會喜歡我,也根本不敢奢望,我以為你討厭我,恨我……”
“所以,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逃避我?”厲臣東低喃。
想起那段自我折磨的時光,唐悠心底不由湧上酸楚,淚水也跟著湧出來,那些夜晚,她幾乎每天都會躲著哭,如今,壓抑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她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所得到的幸福了。
看到那晶瑩的眼睛湧出的淚水,厲臣東沒有來得慌亂了,他手足無措的擦拭她的淚水,應聲道,“怎麼哭了?”
唐悠卻無法收住淚水的勢頭,一頭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顫著身體哽咽了起來,不說話,也說不出話,隻是抱著他,聞著他的氣息,安靜的哭,把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淚水都流完。
厲臣東望著懷裏嬌弱的身體,目光跟著深邃了起來,到底是怎樣的傷害,讓她壓抑的這麼辛苦,但是隱隱之中,他似乎知道,唐悠的傷心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太自私,做任何事情都沒有顧及她的感受,是自己的錯,連自己的感情都無法麵對,如果他當初承認自己的感情,他絕對不會這樣傷害他,一切錯都在自己。
他輕輕拍了拍唐悠的肩膀,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身抱緊,今後,再也不會讓傷她的心了,他在心底暗暗發誓。
哭了許久,唐悠才有些狼狽的從他懷裏坐起來。
這個冬天不太冷,隻因為有一份愛情在靜靜展開,但是,有人幸福,總是會伴著某些人的憂傷,杜澤天安靜的依靠在沙發上,桌前堆放著幾個空酒瓶,而他手中燃起了煙,淡淡的煙霧映襯著他俊雅的麵容,無端顯的落魄,眉宇間早沒有那抹神采飛揚,而是,刻著一股淡然,可是,那幽深的眼眸底下,那抹被刻意隱藏的痛意卻也昭然。
過年的前一天,b市國際機場裏,厲臣東一身深色休閑服,一副墨鏡遮住墨眸,唐悠同樣身著休閑服,脖子上係了一條圍巾,頭戴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幾乎將她的麵容遮住,被厲臣東牽著手走進了機場。
厲臣東的父母定居在美國紐約,趕回家的時候,家裏已經煮好了年夜飯,整個厲家湊處在熱鬧之中,兩位老人,加上兩個下人,就連在外麵的厲偉仲宇也趕了回來,當兩老正在焦急的大兒子還沒有趕回來時,厲臣東的車駛入了花園,跟著自他的車上,走下了唐悠。
唐悠完全被美國美麗的夜景迷住了,這一路上,她都在驚歎之中渡過,而旁邊的厲臣東隻是有趣的望著他瞠大的眼,俊臉露著寵溺的笑意。
率先出來迎接的是兩位保鏢,見到厲臣東,都十分有禮的喊了一句,“大少爺回來了。”當看到怯生生的站在厲臣東身後的唐悠,都不由一怔,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而這時,厲仲宇的身影踱步到花園裏,看到站在厲臣東身畔的唐悠,唇角掀起了一抹趣味的笑容,大聲道,“這是厲家大少奶奶。”
“啊……”兩位保鏢都不由一驚,捂著嘴立即有些失態,而後,很認識的喊了一句,“大少奶奶。”
唐悠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趕緊很不好意思的垂首回應了過去,“叫我唐悠就好了。”
厲臣東1望著一身瀟灑的厲仲宇,皺眉道,“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