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具“蜘蛛風格”的教育方式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顧裳琴棋書畫女紅等等技能一律拿不出手,唯獨會下一手好毒,那身毒術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管是多變態多極品的毒藥迷藥,隻要她能想出來就一定會製出來。
顧裳去上房時,顧夫人正眼圈紅紅,傷心地抽泣著,而顧豐年則一邊安慰夫人一邊擰眉歎氣。
“爹,娘,你們怎麼了?”長達十年沒見母親哭過的顧裳一進門就嚇著了,忙過去挨著顧夫人坐下抱住她胳膊問,“是女兒被冤枉的事令娘傷心了?這點小事犯不著我們難過,他們不是嘴巴壞亂汙蔑人嗎?咱們就進京去毒啞他們!”
顧夫人搖了搖頭,神色複雜地望著顧裳,張口想說什麼,結果眼淚立刻掉下來,捂住嘴哭去了。
“娘……”顧裳傻住了,剛剛娘親看她的那一眼特別心酸,感覺怪怪的,仿佛是在透過她看別人。
“唉。”顧豐年一臉傷感地看著什麼還都不知道的女兒,欲言又止地道,“我與你娘懷疑……”
“別胡說。”顧夫人打斷了丈夫的話,擦了擦眼淚拍拍顧裳的手道,“那陸家不娶你是他們的損失,我們顧家也不屑再與他們有往來,憑你顧家大小姐的身份不信嫁不了比陸家老三更好的男人!那陸家過段時間你爹我們再去京城收拾,現在有更要緊的事去做,我與你爹要去臨河縣一趟。”
顧裳更為迷茫了,寫滿疑惑的大眼睛一會兒看看傷心哭泣的娘,一會兒看看滿腹心事的爹,不解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按理你們不是該抄著家夥衝去京城給女兒出氣了嗎?怎的要去臨河縣?與娘哭有關?”
“這事我與你爹隻是懷疑,就不先說與你知道了,等我們去了臨河縣,找到要找的人後再告訴你。”顧夫人如此回道。
顧裳了解自己的娘,她不想說時誰也強迫不了,是以忍下疑惑不再問。
“你爹已經將堡裏的事都交代好了,你弟弟過兩日就會從馬場那邊回家,我與你爹明日一早就出門,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家,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嗎?”顧夫人說起正事來就不再哭了,正色地道。
“知道。”顧裳低下頭乖乖地應道,實際上眼珠子開始亂轉,每次思考不好的事時就這種反應。
自己的女兒沒有誰比他們更了解的了,見顧裳這麼聽話地應著,顧豐年夫婦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但又無可奈何,是他們理虧在先的。
“裳兒,還記得我們為何給你起這個名字嗎?”顧豐年問。
“記得。”顧裳抬起頭平靜地道,“是當年娘生下的是雙胞胎,因有句話叫‘人靠衣裳,馬靠鞍’,爹娘想讓我們姐妹兩人不靠衣裳也能美若天仙,便起名管姐姐叫顧衣,我叫顧裳。可惜姐姐命薄,三歲那年不幸落下山沒了。”
顧夫人聞言眼圈再次紅了,一時沒忍住捂住唇再次掉淚。
顧豐年眼圈也泛紅了,拳頭握了又緊,緊了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