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明白。”話到這個份上,有腦子的都明白事情不簡單了。
涉案之人的網太大了,如果說不是有人蓄意而為,他們一個字都不信。所以,楚昭此時把人都清理了幹淨,何償不是給了他們機會,因為如果他們不動手,由著楚昭動手,後果,他們更承擔不起。
很快,各回各家,各自找到了自家拿了銀子的人。
如韋尚任與蕭其陳,會更細致地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紛紛給楚昭上了一份密折,楚昭將折子鎖好了。
各家都在年前處置了涉案之人,貪汙過多的,死,輕者而送回老家,餘生都在老宅裏不能再隨意出入。
同樣趕在年三十之前,楚操回了京,楚昭正式升張宣為大理寺卿,主管大理寺。
“母皇!”已經顯露出男兒風骨的楚操站在楚昭的麵前,喚了一聲,楚昭走了過去,一年不見,楚操竟然高了她半個頭了。
“阿滿回來了。”楚昭驚歎之餘,微微一笑地說。楚操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幸不辱使命。”
楚昭拍拍楚操的肩頭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那是對於楚操的肯定,楚操聽著就更高興了,與楚昭道:“阿姐生了個小侄女,我還沒見過呢。”
“一會兒你阿姐會帶她進宮,有你好好看的時候,不急。”楚昭見著了一年不見的兒子,看到他變得清朗的眉目,她知道讓楚操去這一趟荊州做得極對。
“母皇怎麼瘦了許多了。”楚操注意到楚昭的削瘦,瞪大了眼睛地問,楚昭道:“最近操心得多了,無事。”
楚操道:“母皇將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做不好的就換人,何必過於操勞。”
“長大了,還會關心母皇了。”楚操的關心楚昭還是十分受用的,隻才說了一會兒的話,楚昭又顯露出了疲憊,這讓楚操更覺得不對了。待楚昭回去休息後,楚操問了楚昭身邊的人,“母皇怎麼了,才說幾句話就累了。”
三珠道:“陛下隻是累了,並無大礙,大皇子不必憂心。”
楚操皺起了眉頭,待見了楚宸後,寒喧過後,楚操直接地問了楚宸,“阿姐,我看母皇的精神不太多了。”
“前幾個月,我去匈奴之時,姑姑累得昏倒了,我回京之後專門問了太醫院的人,他們都說姑姑無礙,隻是姑姑的精神頭一直都不怎麼好,但是不管是太醫還是姑姑身邊的人都說姑姑無礙。”顯然楚操的懷疑也同樣是楚宸的懷疑。
姐弟倆對視了一眼,楚操道:“我們另想辦法。”
楚宸道:“朝中早有蜚言,但是姑姑每日早朝從不間斷,處理朝事又跟往常無異,隻是精神頭沒有往日好。”
“阿姐跟我想到了一處?”楚操問了一句,楚宸朝他伸出了手,楚操攤開了手掌,楚宸在他的掌心寫了兩個字,楚操點了點頭。
“太醫院的錢植醫術了得,或許,他有辦法。”楚宸說了一句,楚操道:“那是母皇的人,無論有沒有辦法,他是不會跟我們說實話的。”
是啊,錢植又怎麼可能會跟他們說實話呢,楚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半響後道:“我看我們還是另外想個辦法驗出真假吧。我隻怕姑姑一直瞞著我們。”
“祖母呢?”楚操問了一句,楚昭會瞞著他們,必然瞞不過鍾氏。
楚宸道:“我試過問祖母,祖母也說姑姑無礙。”
這是跟楚昭達成了統一,都瞞著他們?
“最近母皇身邊的人沒有變動,尤其是斥部?”楚操突然轉換話題問了一句,楚宸搖了搖頭,“並無,三珠、四喜、華蘭,我經常有看到她們出入在姑姑的身邊。”
楚操皺起了眉頭,都快能打結了。楚宸道:“荊州的事太奇怪了,舉州而貪,京中竟然還有那麼多人的涉案其中。但是姑姑說了結案,事情看著像是完了?”
“早在荊州之時我就已經密呈於母皇,母皇隻回了我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