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富蘭克林這種隻是盯著教會學校的入學考試的人來,古語就是一切,可是對於藍伯特來顯然就不是了。
對他來,似乎通神與否比起古語來更重要。
藍伯特聽到諾曼沒有通神之後,雖然表情不佳,可也沒有立刻出決斷的話來,而是凝眉思索了一下後,一側身一轉頭,退後了兩步走到賈斯汀身邊低聲問道:“你的這位同學是什麼樣的人?”
他這裏又用回了通用語了,賈斯汀這學生的古語水平他這個當老師的還是清楚的。
賈斯汀趕緊低聲回答道:“他是富蘭克林先生的侄子……”
諾曼就站在這邊,也不敢靠近,對於他們正在的話聽得也不是很清楚,隻隱隱聽到“侄子”“富蘭克林”“古語”之類的字眼,也不知道藍伯特和賈斯汀究竟在什麼。
希望是好話吧。
諾曼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期待了,卻不知道他的這位老同學的心中正在得意非凡:諾曼這個家夥顯然也是因為那條教令的關係、前來想要藍伯特能收下他當學生的,而藍伯特正在詢問自己相關情況,可以,諾曼的命運就掌握在他賈斯汀手中了!
這種感覺讓賈斯汀覺得特別爽。
當然了,秉承著對老師負責的態度,他賈斯汀也是不會亂話的,所有事情照實就是了,最多在某些部分加重語氣,比如“他是富蘭克林先生的侄子”,“富蘭克林經常對他單獨進行教學”等,通過這些來解釋諾曼的古語為什麼好,至於其他一些“不重要的部分”,比如諾曼來富蘭克林家才幾這樣的事情,自然就沒有必要對藍伯特了。
而在聽完了賈斯汀的話之後,藍伯特也沒有立刻發表意見,而是又思索了一會兒才回轉身來問諾曼:“你是貴族嗎?”
在了解到麵前兩人的古語水平之後,他這裏也不再和諾曼用古語對話了。
諾曼搖頭,“不是。”
看藍伯特表情,這個答案他顯然已經料到,這麼一問隻是保險起見罷了。
接著藍伯特又問道:“你能交多少學費?”
諾曼默想了一下,:“6個銀納爾。”
為了給藍伯特留下好印象,諾曼還特意花6個銀納爾買了一件新衣服、一條新褲子,就是他現在身上正穿著的這套,所以他現在身上的錢隻剩下這麼多了。
藍伯特聽到這個數字搖了搖頭,最後看了諾曼一眼後就把視線轉了開去,看向街尾瞧瞧馬車來沒來。倒是哥達這時趕緊湊話道:“藍伯特先生,不知道15枚金塔蘭你覺得怎麼樣?這隻是今年的,入學考試後到明年我們再算,但是絕對不會低於15枚金塔蘭……”
15枚金塔蘭!
這個文數字幾乎把諾曼的腦袋砸懵了。
他萬萬沒想到,和自己閑聊了的胖子竟然這麼有錢,隨口就是15枚金塔蘭,而且聽他這語氣,這15枚金塔蘭還僅僅隻是這半個月的學費!
要是諾曼的話想都不想馬上就會答應下來了,但是藍伯特見多識廣,並沒有把15枚金塔蘭放在眼裏,甚至連視線都懶得給哥達,隻是看著街尾,心中為諾曼感到可惜:聽賈斯汀所,富蘭克林顯然已經教導了這諾曼很多年了,所以他的古語才這麼好,而這許多年間,富蘭克林肯定也已經讓他在通神上嚐試過無數次了,畢竟吃過虧的富蘭克林可是比誰都知道通神的重要性的。但即使這樣都沒能通神,那這家夥這一生在通神上也就沒有希望了,不過就是一個更優秀的富蘭克林罷了,可惜。
對於富蘭克林這樣隻盯著教會學校入學考試的法師學徒來,古語成績自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對於正宗的黑袍法師藍伯特來,能否通神才是他最看重的部分。畢竟古語好的人卡德納斯不少,藍伯特知道富蘭克林的古語甚至比他還好,可是那又怎樣?無法通神,就隻能一輩子是法師學徒,他可不想收一個注定無法成為法師的學生,沒有意義。而至於像富蘭克林所想的那樣指望諾曼在入學考試上力壓群雄給他掙麵子的想法,藍伯特更是一早排除了——沒錯,依照他所觀察到的諾曼的古語水平,在入學考試上大放異彩確實很有可能,但是那又怎麼樣?這家夥是注定成為不了法師的,到幾年後,十幾年後,當這家夥始終還是一名法師學徒的時候,這份曾經的榮耀就會變成恥辱,當初能有多輝煌,到時就能有多恥辱,富蘭克林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嗎?而他藍伯特,將和這家夥一起承擔這份恥辱,成為卡德納斯的法師間永遠流傳下去的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