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的那些鐵皮人躺了老半之後,才終於慢慢爬了起來。
魔法飛彈的威力甚大,就算這些每個人隻是吃到了一顆,但法術的力量終究不是普通人的肉體可以對抗的。不過還好,他們都穿著盔甲,這使得他們總算沒有出現重傷的。
“這次算他走運,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其中一個鐵皮人如此惡狠狠地道。
現在諾曼都已經離開半了,在這盛夏裏一直戴著頭盔太過悶熱,所以這人已經頭盔摘了下來,一頭綠色的頭發在月光下很顯眼。
正是那個在新生集會上被諾曼的寒冰匕首嚇得尿失禁的家夥。
現場卻有人有著不同意見:“算了吧,格吉爾,這家夥太古怪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這樣施展魔法飛彈的!”看這出言人的神情,似乎還頗有些後怕。
而這人話音一落,旁邊立刻就又有人接話道:“是啊是啊,我們都特意借了盔甲來,結果還被打成了這樣,連錢袋都被他拿走了,我看還是算了。”
“我剛才差點暈過去!”
“聽這家戶已經加入骷髏會了,骷髏會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這些鐵皮人已經紛紛摘下了頭盔,大部分是那晚上在新生集會上出現過的老生,隻有兩個是陌生的麵孔。
綠發格吉爾聽著這些嘰嘰喳喳的話也惱了,“你們這是在怪我啦?是不是還要我把你們被搶走的錢賠給你們?!”
“不是在怪你,隻是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種刺頭每幾年總要有幾個的,都不是普通的學生,我們也就不要用普通學生的那套非要別人去遵守了。”
“你在什麼呢?我們被打敗了,對方拿走戰利品是應該的,這當然是不用你賠的。”……
這八個家夥嘰嘰喳喳就跟一盤散沙一樣,沒出事之前感覺自己下無敵,出了事之後就開始找各種理由並開始退縮,最終幾人鬧得不歡而散,紛紛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其中一個生麵孔、叫做霍根?裏維拉的男生回了宿舍後,把盔甲脫了下來,張嘴、似乎要自言自語些什麼,突然對著黑暗的角落裏叫了一聲,“是誰?!”
人也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右手握拳,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著一顆碩大的紅色寶石了。
“別緊張。”
一個身影從他注視的那片黑暗中慢慢浮現了出來,像是水波一樣,蕩漾了幾下後,卻是現出了一個人的模樣,“是我。”
這是一個看著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男人,麵容普通,身材也普通,屬於那種扔到人群裏過上幾個呼吸就再也找不到的人,唯一有點特色的是他的通用語口音。
他的通用語口音很奇怪,和大陸上主流的通用語口音有些差異,也不知道是哪個旮旯裏的方言,聽著讓人覺得別扭。
“原來是你,”
霍根見到男人的模樣後,緊張的神情從眼裏褪去,看來是認識對方。
接著,霍根重新坐下,開始繼續他剛才未完的事。
他竟是在念咒,隻不過他的口音非常奇怪,似乎是古語,但又讓人聽不懂他在講什麼,這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在念咒還是胡亂的囈語。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就證明了他確實是在念咒了。
他脫掉盔甲之後,還把衣服拉開了。夏穿得少,所以可以一眼看到他胸口紅彤彤的印子,微微地凹陷了下去,顯然這就是剛才被諾曼的魔法飛彈造成的傷害了——隔著盔甲都能造成這樣的傷害,魔法飛彈的威力可見一斑。
而隨著霍根那古怪的咒語念完,他胸口的這紅印子竟然是漸漸地淡去,原本凹陷進去的皮肉也逐漸平複了過來、恢複了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