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襲擊者終於承受不住要招供了,諾曼於是第三次地把剛才的問題問了出來:“你是什麼人?”
襲擊者忍著痛,乖乖答道:“我叫布尼爾,是自由神教的一名執事。”
自由神教?
這個久違的名詞讓諾曼想到了老托瑪仕。
因為托瑪仕的關係,他對於自由神教的印象一直挺好的,沒想到今會遭到自由神教成員的襲擊。而且來也巧,他從村子裏出來之後就遭到過兩次襲擊,一次是父神教的襲擊,一次是自由神教的襲擊,他大概是跟這些教派生不對付,用蘭斯洛特的話來,就是生八字不合。
諾曼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裏這些有的沒的都拋了出去,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襲擊我?”
由於剛才被硬生生拔了指甲的劇痛,布尼爾現在滿頭都是汗珠。
似乎有汗珠流進了布尼爾的眼睛裏,這讓他眨了一下眼睛之後才回答道:“因為你的尼卡海姆商會幫助父神教大量刊印《聖典》,傳播父神教的教義,這對我們自由神教不利,所以我今才會來襲擊你。”
聽著是有點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布尼爾回答時的表情總讓諾曼覺得怪怪的,而沒一會兒就傳來的蘭斯洛特的話語證實了他的想法。
“通過微表情的數據對比可以得知,他有百分之八十三的可能性在撒謊,這個答案並不可信。”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諾曼更想用法術的方式來套取對方的話。
但是以對方應該是一星紅袍法師的實力來,他至少要用級的問話類法術才能有效,可他唯一會的一項問話類法術隻是1級的催眠術。沒有相應的法術,即使他的精神力比布尼爾強也沒用,所以他剛才才會用物理的刑訊方法來逼供,現在也隻能依靠聖殿騎士團來辨別真假。
不過還好,聖殿騎士團的科學係法術可信度還是極高的,既然蘭斯洛特布尼爾在謊,那麼布尼爾就是在謊。
於是諾曼搖了搖頭,道:“很遺憾,你了謊,看來你是想要和我玩玩我剛才的那個遊戲了。”
完,也不給布尼爾反悔的機會,直接把布尼爾連椅子帶人拎了起來——不得不他這個法師太另類了,一隻手就能把一個人連通椅子拎起來,像個騎士遠遠多於像一位法師。
諾曼拎著布尼爾一路出了房門、沿著樓梯下了樓去來到一個空蕩的房間裏,可是直到他把布尼爾連帶椅子放下,布尼爾都沒有承認自己撒謊,隻是不停地叫著“我沒有撒謊!”“我的都是實話!”,間歇性地還因為手指上的疼痛痛苦地哼哼上兩聲。
這讓諾曼略有些意外。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住手,把布尼爾放在房間裏,他出了門去,沒一會兒就又回來了,手裏卻多了一柄鏟子。
接著,諾曼來到房間中央,雙手抓著鏟子就刨起土來,動作非常嫻熟,再加上力氣大的關係,挖坑挖得飛快。
他甚至還能一邊幹活一邊跟布尼爾聊:“你看我幹活是不是很快?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比起法術來,我更擅長幹農活,這種刨地的活兒尤其擅長。而且我還總結了一些經驗可以告訴你,比如,你一鏟子下去、挖土的時候不要雙手用力,那樣不僅會浪費你的力氣、更會讓你挖不出多少土來……”
布尼爾看著這一幕,看著諾曼飛快地挖著坑,越挖越深,他腦袋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他之前冷靜下來之後仔細一想,終於想明白了諾曼剛才是在嚇唬他的:諾曼的那種方法需要一個可以把人埋進去的大坑,那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搞定的,諾曼怎麼可能那麼無聊為了折磨他花費那麼大力氣去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