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不知名人士的一番話語之下,周圍的貴族們蠢蠢欲動了起來。
騎士們右手按上了劍柄,腳步挪動,和身邊的聖教軍拉開了距離,法師們也下意識地腳下挪動、聚攏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子,目光則是不時地從哈迪這些隸屬於教會的法師們身上瞟過,尤其是哈迪,貴族法師們掃過他的眼神最是忌憚。
赫伯特的臉色比剛才好看一些,沒那麼蒼白了,人也不知道時候退後兩步,和阿姆斯壯他們站在了一起,正看著這邊的哈迪司鐸不發一言。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諾曼看到這一幕,腦海裏閃過這麼一句古語來。
然後他低聲呢喃,似在自言自語:“怎麼反駁呢……”實際上卻是在跟聖殿騎士團交流。
他也算是想通了,對麵指名道姓的要幹死他確實沒毛病:他現在是神使的身份,那麼雖然他沒有神職,但也已經是父神教的人了,那些人要針對父神教的人,自然也就會針對他。而且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上次布下以太迷宮的那夥人,自己上次壞了他們的好事,讓他們的一番辛苦白費功夫,他們會對自己懷恨在心也是正常。至於為什麼要自己是“裝神弄鬼的神使”,那就更容易理解了,因為對方現在把父神教和父神分割開了才能對父神教名正言順地下手,要對付自己,自然也要把自己和父神分割開才行。
從這種種都可以看出,對方確實是下定了決心幹他沒商量,所以他也不指望死皮賴臉地跟過去投降能讓對方接受他了,無路可走,隻好頑抗到底。而頑抗的第一步,就是把對方的這番理論給推翻,讓周圍這些貴族們失去投降的理由,把這些家夥跟他綁在一條船上,這樣總比他們全投降了隻剩父神教的這些人來的勝算要大。
而聽到諾曼的問話後,蘭斯洛特回應了他:“沒發反駁,因為對方的沒有錯,父神教確實是寄生在奧古斯都聯合王國身上的毒瘤。”
聖殿騎士團的這些法師們或許在武力對抗上幫不了什麼大忙,但是在語言、知識等方麵一向都是非常靠譜、無所不能的,結果現在蘭斯洛特也讚同對方所的,這就讓諾曼更加鬱悶了。
但是蘭斯洛特馬上話語又是一轉。
“但是我們可以從別的角度來對抗……”
諾曼一麵在聽著蘭斯洛特的教導,一麵還在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那些貴族們、騎士們的舉動意圖愈發明顯,已經有人在接近防線,此起彼伏地可以聽到隊伍中響起的嗬叱聲和爭論聲,為數寥寥的聖教軍們也都麵色凝重地拔出了劍來,這讓貴族們的情緒進一步地激化,隸屬於他們的騎士們也從按劍的狀態拔出了劍來,雙方無聲地對峙著。
都不用對方進攻,他們內部就先要內訌起來了。
……
在使節團正對麵的敵軍中,一位棕發青年騎在馬背上,被周圍那些身著盔甲的騎士們團團包圍著。
青年的臉上蒙了一塊黑色的方巾,看不清模樣,在他身邊還有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此刻這位五短身材的男人正對棕發青年抱怨道:“直接把他們全部殺死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