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塔萊蒙德,他終於再度降臨這片受到諸神眷顧的土地,他為我們帶來新的希望,尤圖安部落長盛不衰!……”
這是一片廣袤的土地,空烈陽高照,四野一望無際,黃褐色的大地極為平坦,放眼望去四周不見高山。
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左右望去樹木稀稀落落,大多地方是草地,隻不過現在那些草植也不甚茂密,稀稀疏疏,還有一些灌木叢點綴其上。
在一片灌木叢邊,正聚集著許多人。
這些人看著是一支車隊,隻不過和中部以及北方那些精巧的車馬不同,這支車隊的馬車要粗獷得多,哦、不,準確來,這更應該是牛車。
這支車隊的車架是那麼地大,每個都像是一座房子一般,上麵還堆滿了各種雜物,如巨大的木頭,層層疊疊的布匹等,還有零零散散的壇子、罐子、乃至於桌子。
這麼大的車架,這麼多的東西,尋常的馬匹怕是五六匹都無法拉動,所以拉車的並不是馬匹,而是牛。不過和尋常的牛不同,這些拉車的牛每一隻都身形極大,背脊一帶覆蓋著厚厚的黑色鱗甲,兩隻牛角也是彎彎曲曲的螺旋狀,如同傳中惡魔的犄角一般。
而現在,這些牛已經被下了轅,正三三兩兩紮堆在一起,主人們已經把備好的幹草拿了過去給它們進食,以犒勞它們這半日的辛勞。
這些厚甲牛是在車隊中央部分的,在車隊外圍部分,還分散著一堆堆的牛羊群,不過和厚甲牛不同,外圍的這些牛羊群就正常多了,都是中北部人們所慣常見到的模樣。
在車隊的中央部分,除了車架、三三兩兩的厚甲牛外,其餘的便是人群了。
一位位身上穿著單薄兩段式衣物的人們在其中遊走,其中最中央的部分聚集的人群最多了。
大量的人聚集在這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把這片空地圍得水泄不通,而在空地的最中央,則是在地上用一根根有一人高的筆直樹幹紮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在這樹幹陣的最中間,則是一位穿戴整齊、頭戴紅色帽子的黑皮膚老人在緩慢地跳動著,一邊跳還一邊不斷地吟唱著一些東西,那什麼“塔萊蒙德”什麼的,便是從他嘴裏冒出來的。
隨著老人的吟唱跳動,周圍的人們情緒也漸漸調動起來,時不時地跟著唱上兩句,有些年紀比較的孩子,更是忍不住在原地跟著扭動了起來。
和中間那個不斷緩慢跳動著的老人一樣,周圍圍著的這些人也都是黑色皮膚,唯有圈子北方站著的幾個人不一樣,是白色和黃色皮膚。
這不同顏色皮膚的一共有四個人,若是仔細觀察他們此刻的站姿,就能分辨出來其中站著稍靠前的那兩個人身份明顯高一些,靠後的兩個人身份應該要低一些,並且站在左右兩側,隱隱將稍靠前那兩人拱衛在中間。
再看那稍靠前的兩人,一個是青年男子,一個是英俊中年。中年那個看著氣質溫文爾雅,青年那個就粗獷許多了,尤其是他的頭發,更是引人注目——那是兩側剃光了,隻留中間一道的古怪發型,就像是馬鬃一樣。
那馬鬃青年對於眼前的景象似乎很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中間那個跳動的老人看著,看了會兒後,忍不住問起身邊的人來。
“安格斯大叔,胡夫長老這究竟是在幹什麼?”
和馬鬃青年隔了半個身位的是一個黑皮膚大漢,身材很是健碩,身上也和其他的人一樣是兩段式的單薄衣服。
聽到馬鬃青年的話,他咧了一下嘴,答道:“這是在祭祀,祈禱我們接下來的路程能夠順利。”
祭祀?
按道理,祭祀不是應該擺上一些祭品什麼的嗎?這樣什麼東西都不放,祭祀能有效果嗎?
諾曼心中如此想到。
嗯,沒錯,這馬鬃青年便是諾曼了,在他身邊的這幾位黃皮膚的人則分別是陳清河、秦昊以及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