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是不是打算在這裏就這麼一直住下去了?”
馬休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盯著遠處那個帳篷看了半之後,低聲對身旁的人如此道,眼角帶著輕蔑的笑意。
在他身旁的人是門羅,不過門羅並沒有像他那樣閑適地坐在地上,而是站著,一會兒揮揮手、一會兒踢踢腳,像是患了多動症一樣。
“誰知道呢?”
門羅漫不經心地隨便回了一句,繼續專注自己此刻的動作,隻不過他似乎有所顧忌,動作幅度不敢太大。
馬休聽出了門羅言語中的敷衍之意,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到他在那裏動個不停,不禁問道:“沒有活兒可以幹你是不是非常難受?我看你這兩就沒閑下來過。”吐槽完之後,馬休還順勢躺了下來,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仰望著頭頂碧藍的空,舒服地長歎一聲,“唉,還是現在舒服啊。雖然吃的比以前糟糕了些,不過總算是能勉強吃飽了,還不用幹活,堂也就這樣了吧?”
他這見識,確實也就一農民了,這就跟兩個農民打賭國王幹活是用金鋤頭還是銀鋤頭一樣。
門羅沒有睬他,隻是繼續發作自己的多動症。
他的動作幅度雖然不大,但是力道卻是十足,這麼幅度的動作都能帶起一些風聲來,可見力道有多大了,而門羅這兩也確實感覺到了自己力氣有明顯的增長,這更加深了他對於那本《翻轉孤獨的九個擊劍方式》的信心——在他看來,他這兩的改變顯然都是練習那本大騎士留下來的神功寶典所造成的。
自己隻是有限度地練習了兩,就能夠產生如此明顯的變化,若是長久地練習下去那還得了?
難怪那位大騎士愛因斯坦能夠打遍下無敵手,甚至就連龍王都要在他麵前俯首稱臣了。
門羅在這邊隱蔽卻又興致勃勃地練習著,躺在他旁邊的馬休那張嘴卻是閑不住,抬頭看了一會兒空,突然又開口道:“門羅,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這兩的力氣變大了?”
馬休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道驚雷一般劈中了門羅,讓他的動作頓時停滯了下來。
門羅保持著那個姿勢靜止不動,沉默了兩個呼吸之後才開口道:“哦?”
他有些摸不清楚馬休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馬休從自己的日常行為上發現了自己的異狀?自己的秘密被馬休發現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馬休有沒有告訴別人呢,比如巴頓,甚至是……雅各騎士?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身上有《翻轉孤獨的九個擊劍方式》這樣的寶物,他們是不是會來搶奪?或者更簡單一點,巴頓是不是會命令自己把東西交給他呢?如果一切都是如自己所想那樣的話,那麼自己到時候該怎麼做呢?寶物雖然神奇,威力無窮,但是自己才練習了兩,發揮不了多少威力,估計還不是雅各騎士的對手啊……
門羅的腦子裏已經開起了劇場,不過他倒也算是沉得住氣,眼神閃爍了一陣後,盡量平靜地道:“沒有發現,不還是那樣嗎?隻是以前每需要幹那麼多活兒,一下來累得動也不想動了,現在不用幹活,有更多的精力,所以你感覺力氣變大了吧。”
他語調雖然還算平靜,但是身體已經做賊心虛地不敢動了,生怕自己的動作再多暴露出一些什麼來。
門羅甚至不敢低下頭去看馬休的眼睛,所以他也不知道,馬休並沒有在看他。
馬休兩隻手疊在腦後,把腦袋抬高了些,正斜斜地看向諾曼帳篷所在的地方。
“是嗎……”
門羅的腦子裏開了劇場,馬休腦海裏的想法也一點不少。
為什麼自己這兩力氣會突然大了起來呢?難道是巴頓誤打誤撞還真成功了?巴頓成功地把他們改造成了野蠻人?可為什麼門羅卻沒有感覺呢,他也被巴頓紋身了呀?還是巴頓隻是在自己身上成功了?畢竟每個奴隸身上的通用語紋身都是不一樣的,也許門羅的那個紋身沒用,自己身上的那些紋身卻是有用的呢?如果這是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是否能夠也像雅各和魯斯恩那樣成為一位騎士呢?而自己這一身突然增加的力氣又會不會有一突然地消失呢?就像它們突然的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