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被他們聽見了,那可就糟了!”
一些有怨言的修士嘀咕幾句,但的並不敢明說出來。
有了第一個人逞威風,就有第二個,有五個人實力均在血池起伏,當第五名拿走了15個饅頭後,200多個饅頭就隻剩下七十多個了。這七十多個一人5個也不夠分的。
修士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幾乎默認了這種按等級分配食物的法子。
隻要忍過這一周,下一周去淩虛洞內,這一切都會改變。
幾乎所有人都這樣想。
修士不是神仙,雖說他們凝聚出血滴後,頗有些所謂的神力,但也無法做到辟穀。一天一個饅頭已經是極限了,更何況有人隻分了3個饅頭,林辰更慘,隻有兩個饅頭,還是有兩個人看他可憐,一人分他一個的。
這兩人年紀與林辰相仿,實力均在血滴中段,一個叫熊正飛,一個叫薑河。
熊正飛就像是他的姓氏那樣,體型碩壯,站起來就像是熊一樣的大。他和林辰有個共同之處,就是力氣大,一拳可頂千斤石。
薑河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皮膚白皙,看模樣像是沒吃什麼苦,但是他卻說他是來自山村裏。
熊正飛從小也是山村獵戶家長大,所以二人對林辰遭遇頗為同情,也明白他‘飛黃騰達’,為家鄉造福的願望。
林辰看他們如此仗義,也不知道說啥好,畢竟身份是假的,他們如此熱情,倒也是讓林辰不自在。
一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餓著肚子著實讓人難熬。
“真是不明白,這饅頭難買嗎,為何淩虛洞隻發這麼一點。”
“淩虛洞地大物博,絕不少這點小錢,怕是我們看到的表麵,與實際大為不符。”
“或許這是淩虛洞一個考驗,”
一個修士忽然說這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如果真是淩虛洞的考驗,那得好好表現了。
想到這兒,抱怨聲是少了許多。
然而,等大夥撐過了一周,淩虛洞就像是早已遺忘了他們一樣,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這下子大夥坐不住了,吳中與其他拆屋的臨時老大一起商談,最後決定派出一個代表去找淩虛洞弟子。然而,那個代表回來後,卻給大夥帶來一個無比鬱悶的消息,那些淩虛洞弟子很是不耐煩,說是上麵正在整頓淩虛洞,讓大夥再等段時間。
“說讓我們等我們就等,把我們當成什麼了啊!”
“我們是上門求道的,怎麼感覺像是成了他們淩虛洞的階下囚了?!”
“讓我等也可以啊,不給糧食,就隻剩下小半塊饅頭,這怎麼等啊!”
大夥們議論紛紛,抱怨聲不絕於耳。
“在這裏抱怨沒什麼用,有本事的,去找淩虛洞弟子說理去。”一個模樣清秀,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淡淡道。
此話一出,大夥都陷入了安靜。
他們也都隻是隨口抱怨抱怨,哪還真敢去找淩虛洞說理,那純屬是自斷前程。不過也有一些人在小聲議論,說是這個少年未免太過傲氣之類的話。但是也有一部分人閉著嘴,沒有敢說一句少年的不是。
“那個小子有些本事,”熊正飛低聲道。
“從哪裏看出來的?”
“看他手就知道了,一雙手白潤如玉,卻紋路如枯葉,顯然是從小受過極為苛刻的體能與體製鍛煉,又有靈藥補充,才使他手上難以留下痕跡。而且我之前也打聽過,這個小子沒有名號,卻是北坡上的霸主,一些不服氣的高手都被他輕鬆擊敗,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血池巔峰高手。”
“血池巔峰高手,”薑河咋舌道:“怕是淩虛洞外圍的長老,也不過有此實力。難怪他可以將北坡其他柴房的人統一,且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熊正飛點頭道:“此子也不願意讓北坡的人叫他老大,就得了一個外號,白袖少年。”
“袖子是白的,就是不知道心白不白。”
林辰忽然開口。
熊正飛和薑河均一愣。
“林辰兄弟,你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
“啊?我說什麼了?”
“我靠,明明從你嘴裏蹦出來的,完了完了,看來你是餓傻了,”
“老熊,你說說什麼餓啊,不說還好,你說我就餓了!”薑河咽了口吐沫,盤膝打坐,以節省體力。
熊正飛修煉方式較為特殊,他用的是睡覺來吸收天地靈氣。
林辰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那被眾星捧月的白袖少年身上,林辰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幽冥的力量,在林辰眼裏,他渾身上下充滿幽冥的鬼氣,且具備強烈殺生。年僅十六七歲就擁有血空巔峰本事,怕是將來成長起來,會給這片大陸掀起一場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