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施為律再度朝她走來,施潤驚懼地亮出刀子!

他腳步一頓,一百八十度轉了態度,“小潤,把刀子放下,這是幹嘛?”

施潤聽他這陡然溫和了的語氣,皺眉,雞皮疙瘩一身。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是跌破了她眼球——

先是施為律叫傭人把菜菜從樓上請下來,施潤確定菜菜無恙,被施為律叫上樓。

樓上書房,蔣蓉竟然進來了,看著施潤的眼神是想撕了她那種,但奇葩的是,蔣蓉居然就那天在學校的事跟她道歉。

施潤反應無能了……

最後,施為律總算道出了他們變臉的真實原因。

和菜菜從施家別墅出來,施潤還在混沌中。

怎麼會呢?施清在警局出不來居然是她丈夫背後施壓?現在施博幾個大項目,對方公司無緣無故終止合作,就在剛才,股價暴跌,施為律也說是因為她丈夫!

施潤覺得毛骨悚然,一個從沒出現過的老頭,在背後默默關注她,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也很令人害怕。

蔣蓉哭著求她,拜托她聯係上他,放了施清。

施潤應下來了,不想逼急了這幫渣貨,再來什麼陰的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

陪著菜菜一下午,把她送回了家,施潤坐上回果嶺別墅的公交。

沒忘了給頭牌打過去電話。

“叔叔,謝謝你送我一趟,出來後你怎麼不見了?……恩,你太神了!托你吉言,我爸確實對我和我朋友客客氣氣呢。”

彼端,沉默聽著這一切的男人,淩厲眉宇微揚。

掛斷電話,身高腿長的男人一身正式黑色西裝靠在牆上,白皙手背搭上還在發燒的額頭,緊蹙眉心。

為了你個小笨蛋,我可是臨時宴請證卷交易的高層,酒一杯接一杯,你老公辛苦。

長指扯了扯領帶,給周嬸撥過去。

男人眼眸黑得危險而沉鑄:“周嬸,等會兒太太回去會讓你聯係我,你照辦。”

“可是先生以前不是交代,不讓太太知道您是誰嗎?”

男人薄唇勾出邪氣的弧度:“恩,現在,想讓她知道了。”

……

施潤回到果嶺別墅,挺糾結。

毫無瓜葛過了兩年,眼看再有一年就恢複自由了,是真的不想和老頭丈夫扯上半點關係的。

可是施為律半請求半威脅的話還在耳邊,怕多生枝節。

躊躇到九點半,施潤到底開口,“周阿姨,你可以聯係上先生嗎?”

“太太找先生有事?”周嬸裝作訝然,“先生很忙,輕易不敢打攪他的。不過,我試試吧。”

施潤感激地跟著到座機前,周嬸背對她撥下號碼,嘟嘟的等待聲裏,施潤的心就那麼一點一點提起。

“難得一次就撥通了。”

周嬸眼瞟施潤,語氣萬分恭敬小心:“先生?太太有事想和您說。”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周嬸把話筒遞過來,“先生讓你說話。”

施潤猛地一滯!

手心裏冒出冷汗,戰戰兢兢接過,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張冷厲陰鷙的老頭臉龐。

她臉更沒了血色,嗓子幹得塞了冰塊似的,醞釀半天,吞吐出陌生又令她懼怕的字眼——

“……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