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盯著腳尖,覺得自己雖然穿著衣服,可是不堪的身體都叫他看透了。
難堪寫在臉上:“蕭靳林,我……”
“噓。”男人長臂一帶,將她輕輕地摟進了懷,“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守著你。”
不感動是假的,謝謝他的什麼也不問,一點體溫,半個懷抱,一道依靠。
施潤眼睛看著這個英俊翩翩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沒有不一樣,沒有複雜,很幹脆決斷地隻有關心。
在他的支撐下,施潤勉強穿著那隻在洗手間掙紮得快壞的高跟,走出了咖啡館。
旋轉門外的台階下,GE的司機開過來一輛黑色奔馳。
蕭靳林開了後門,手臂搭在車頂,防止女士上車頭部撞到。
他隨後走向後座另一側,深緩的視線掃了眼咖啡館,彎身上車。
奔馳駛離。
夜色靜謐,路燈發出沉白的色澤。
咖啡館二層較暗的落地窗前,佇立一道修長如束的男人身軀。
冷硬,深邃,成熟,令人無法忽視。
他濃深幽黑的眉慣性豎起,額前黑發極短,膚色冷白如玉,襯得那兩道淩眉入了鬢。
視線遊走窗外,俯視的姿態,目光看著似淡,卻又深沉暗湧得什麼也看不清了。
不擔心她回去酒店會再和這個GE總裁發生什麼。
女人的骨子裏,尤其是她的骨子裏,根本接受不了上一刻和這個男人親密,下一刻又到別的男人懷裏。
所以洗手間碰她,深層次的原因,是兔子咬急先烙下印記再說!
比無恥和直接,蕭靳林各方麵狠不過他。
蕭雪政承認,他骨子裏天生就是野的,這種野可怕時他自己也會忌憚。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淡然若靜轉了個身。
唐小夕歪在沙發裏,對著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處理嘴角的破口。
嫣紅的唇時不時發出嘶的聲音,被藥水蟄得痛了。
黑色光澤的長發逶迤覆蓋住小小的上半身,骨架很小,看著瘦,其實有肉,給人的感覺是軟軟的。
不過性格上正好相反。
蕭雪政審視幾秒,墨黑的視線深邃著,轉而淡若無痕,走過去,高大迷人的身軀朝女孩俯下。
唐小夕猛地抬頭,男性馥鬱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臉禁不住熱開。
掩飾地埋怨:“走路沒有聲音嗎大叔?鬼一樣的。”
蕭雪政視線擱在她的小嘴上,幾秒,眼瞼幾分懶散地垂下。
西褲口袋裏抽出一隻大手,奪過女孩手裏的棉簽,皺眉湛了藥水,往唐小夕右邊嘴角的破口上摁。
“唔……喂!痛啊痛啊……”唐小夕抽起來,雙手舞著推他。
他盯著她,似笑似玩笑:“喜歡咬自己,那喜不喜歡咬男人?”
說著,拿棉簽的手捏起女孩軟膩的白皙下巴,動作屬輕佻那種,還晃了晃,十分惡劣。
唐小夕被他成熟露骨的話說的臉紅撲撲的,啊啊地叫著讓他別玩她下巴!
雙手雙腳都在男人的堅硬的懷裏撲騰開,嘴唇那一處可能又要滲血了!
蕭雪政玩了幾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放開她,扔棉簽,點了根煙往最裏側的封閉洗手間走。
唐小夕在後麵嗚嗚地罵!
他笑,邪侫迷人,走到洗手間門口,明亮如鏡的玻璃門映出來的卻是頗為深沉的男人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