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放下茶杯,“穆之你又晚了,煙火晚會七點半開始,這都六點了,萬一堵車還得一個小時,子琳趕緊的披上大衣,包包媽也給你備好了。”
“去哪兒?”秦穆之蹙眉。
“子琳聽說我們市有焰火晚會嘛,她在日本看過。”
“司機送她去不就行了。”
肖雲看向席子琳,一掐子就朝兒子手臂擰過去:“你就給我當這個司機!人姑娘那麼期待,你別給我拉著個臭臉!記得買水,買甜點,人多你護穩了她,看完了時間早的話去吃個法式晚餐,再一塊回來。”
他哼哼,女金剛用他護什麼護。
冷著臉把剛放下的車鑰匙拾起,那女人就高興了,小碎步扭著腰朝他走來。
男人把雙手往褲袋裏一放,冷峻轉身,“看個煙火捯飭一身作什麼,整的跟解放前歌女似的,大牡丹花。”
席子琳一抿嘴。
“你給我閉緊了,讓你說的時候悶屁不放,數落人你倒嘴利!”
肖雲頭疼,別人家的兒子各個都會把女孩,就她家這塊木頭,怎麼討人嫌怎麼來!
拉住小姑娘,“子琳你別聽了,他就拗,心裏指不定覺得你多好看呢剛才看得眼都直了這壞東西!”
小姑娘將信將疑,偷偷朝兒子看一眼,看得出來又高興了。
肖雲就喜歡席子琳這股單純爽利的勁兒,孝順,這些天把奶奶照顧地像年輕了十歲!好哄,一兩句就又露笑臉了,還不造作,這種兒媳哪找啊,可遇不可求的,得抓穩了!偏是混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還給搬翹!
一路上是沒有交流的,席子琳泄氣,料到了。
到了豪華觀光遊輪上時,時間正好。
秦家名義定的觀賞位自然是正中間,木頭先生依照母上大人吩咐,麵無表情買來了水,甜點,照顧她很周到。
可卻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周到。
隻有兩天了呢。
席子琳情緒有點低落,但他木頭一塊,你也別指望他察覺了,尤其他根本沒注意你吧。
廣播裏主持人致辭,煙火大會開始,觀看台對麵的欄杆也開放了,席子琳站起身,身旁人大手攥她腕子:“人多,你坐著看。”
她心髒被他的觸碰一悸,男人指腹上的粗糲讓她眼睫顫,偏是嘴撅了起來:“你要坐著那你坐著!”
脫了大衣,往他懷裏一扔,她舀著甜點走出幾米,柳條兒般的腰身依在欄杆上。
嘭——嘭——
席子琳驚豔抬頭,天空絢麗一片,那些璀璨嫣紫的花火,像星雨一樣落満她的眼底。
這樣的顏色,無數人的歡呼,此情此景,讓人容易墜入幸福假象中,而生無數感歎。
她想到身後英俊的男人,鋼鐵一般強悍,有力,正直,穩重,是她所愛。
她一生太過要強,向來鄙視男性,其實卻在渴望一個比她更強的男人出現。這個男人能讓她變軟,變柔,像貓兒一樣需要依附他,仰仗他而活。
血液和身體四肢都有些動容,她把甜點放在架子上,頭額輕點,腰線搖曳,隨著廣播裏的音樂,漫天在舞的煙火,輕輕地慵懶的也跟著舞動起來。
身後,男人黑湛的眼眸一動不動,跟隨這黑夜裏那抹精靈一樣的曲線來來去去。
其實與她之間總有人來來去去,他卻好像看不見那些遮擋視線的人一樣,隻看見她在跳舞,穿著旗袍的女人,那個背影曼妙得他眼角一陣灼。
他得承認,還真沒見過穿旗袍比她穿得更好看更有味道的,該死的那身段子,花瓶的頸子一樣,細是最細,豐沃是最豐沃。
也許是鬼使神差,長指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沒敢開閃光,好在有光線,他拍了一張。
落下眼眸定在照片上,取得角度剛好在她背影的腰線上,男人的視線逐漸看得就移不開眼睛。
“秦穆之!”
他一嚇,心虛得很,咽了下口水一臉鐵青地抬頭。
那單純女人哪知道他偷偷幹了什麼呢,她朝他笑,瞳仁在夜光江水裏閃閃熠熠,傲慢卻又有著女孩的十二分羞赧,“喂,你偷偷摸摸瞅什麼呢,有沒有聽本小姐說話?。”
“什麼?”他的眼睛閃爍,總不想直視她,大概,她的目光有多勾人她自己不知道。
她走過來,俯身湊他耳邊,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唉,我說我真的很喜歡你,大木頭。”
秦穆之把手機藏了,推開她起身,站遠四五步,五官沉青看她半晌,轉過身,該死的……鬼迷心竅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