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微妙得足以讓他皺眉。
喉結暗湧,繼而滑動,褐色的睫毛一眨不眨,火光下定格了一般,但他俯身下去的動作卻是突然。
這個年紀,成熟透了,此刻卻說不好在想什麼,他倒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存著幾分成熟男人的惡意和本能的衝動。
親了下去……
覆蓋住,皺眉輕chuan,他閉上眼睛,嚐,慢慢地,掠奪,汲取,所有甘甜。
這樣欺負一個睡著的孩子,嫩不丁丁的,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喘不過氣,軟軟的嘴微微地抖,蒼白的小臉終於憋紅了,更是弱,更是軟憐。
惹他眼角一熱,狼意更肆。
後來,多時想起,每每他都回味無窮,這個山間外麵下雨的夜,不知前途如何的夜,他嚐到的淡淡青瓜香。
阿雅夢見自己被什麼獸壓住,夢中她拚命往出掙紮。
終於,身上鬆了,她大口喘氣。
做賊心虛般離開的男人,晦暗眼眸,望她嫣嬌的嘴角,淺色的瞳孔裏,盡是不散的熱,深深蹙眉,喘著呼吸。
等身上的衝勁兒緩過些,他才想起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十來歲搞大了某個女人的肚子,生下來的女兒,現今,正是他懷裏的這個歲數。
……老母。
幹了什麼,qin獸不如吧這叫。
而那孩子,被剝削一頓尚不自知,又睡得恬靜了,信任他,還往他懷裏鑽了鑽。
男人一動不動,身軀僵硬,緊皺眉心一臉諱莫。
清晨時阿雅的情況加重,體溫不斷上升,叫也不怎麼醒,渾渾噩噩的。
弱巴巴的。
男人擰眉,出來洞口探情況。
陽光好歹是透進來了一些。
他回到洞裏,再搖她。
阿雅揉了揉眼睛,嗓子燒幹,發聲困難,“席叔叔……”
“感覺怎麼樣?”
難受呢。
阿雅搖了搖頭,小臉滲白。
“這裏找不到水,我們必須出去。”
“恩。”
他讓她爬到背上。
阿雅的手指卻攀不住他的脖頸,一點力氣都沒有。
席城沒辦法,打橫抱著她走的。
阿雅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是怎麼找到路的。
等她做了斷斷續續的一場混夢醒來,人已經在醫院白色屋子的病房裏,房間裏出了她,沒有人。
“爹地?”阿雅找老爸。
隔壁病房。
何敬國看著敷過草藥在穿襯衣的男人,插嘴道:“阿城,還是相信現代醫術,聽醫生的用西藥驅毒比較好吧?”
那人輕嗤低笑,“被蛇咬小時候也有過,我還是信老祖宗的中草藥。小事。”
穿戴整齊,接過左龍遞來的出院協議,隨意劃了兩下。
“現在就要走?”
他挑眉,“被蛇咬也住院?國哥,傳出去我一幫兄弟笑掉大牙。”
何敬國看了眼他挺拔厚勁的身形,強中之王,笑了,倒也是。
兩人隨行出得門口,何敬國聽到隔壁女兒在喊爹地。
他也言簡意賅,正對席城,身高差距,是拍不到他的肩膀了,正正經經點了點頭,“阿城,老哥這聲謝謝你收下。這次要不是你剛巧在阿妹身邊,我真的不敢想,我就這麼一個乖寶貝……”
席城就怕他鄭重其事。
蹙起眉頭,他不願在這事上多與何敬國對話,他是惡人,做事哪有什麼後悔二字?
可此刻麵對何敬國,他的目光,斜在一邊的,天曉得,誰心虛。
心底不痛快,臉色也就不大好。
何敬國以為他是傷病在身,客氣話也不多說,交情在的,笑了笑,“阿妹著急了,小丫頭受驚不淺,阿城隨我進去瞧瞧,她要感謝你的。”
男人臉色寡淡,目靜深沉,“不必,小事一樁,國哥,我先回,家裏舒服。”
“好好好,看你也累得不輕,丫頭沒少托你照顧了。”何敬國笑言,眼睛一落看到男人襯衫挽起的小臂上,一口壓印,細細的,打趣也有規勸,“年紀不小了,阿城,也該適度修養身息。”
席城隨著他的目光一同看過去的。
這一看,五官微微定住,不著痕跡,襯衫袖拉下來一截:“國哥,改日再敘。”
何敬國望著男人利落轉身的背影,西裝革履,氣勢淩人,一群人前呼後擁。
他稍微定了定,摸了下鼻子,一時疑惑,該不是指出那排牙印讓這家夥拉臉了?不然怎麼感覺,今天不太對啊。
沒作細想,何敬國趕緊打開隔壁的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