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何阿雅啊!年級有名的才女了,別看她內向默默的,文采大大的有,經常拿作文大賽特等獎,老師說,將來她要是專注文學創作,或許能有些席慕蓉的風采。”
這話把那喝茶的人,逗樂了,唇角淺勾,喝茶時忍不得數落:“就那小呆瓜?道歉短信裏一口一個您老人家,硬的也軟了,哼。”
“席叔您嘀咕什麼呢?”
“最近和你女朋友怎麼樣了?”
簡軒儀也不蠢,牽手親嘴的那不能交代,隻說,“就三人行唄,她老拉著何阿雅作燈泡,不過多虧何阿雅安靜,倒也不影響什麼。那個女孩子真挺好的,善解人意又隨和,我們三個一起出去,她很會看我眼神,我需要獨處了,她就會溜,每次清夢抓都抓不住,哈哈……”
…
那人發過來的短信為:【下午放學有時間?來學校門口,有事找你。】
阿雅看了兩遍,確定號碼沒錯。
她收拾書本,跟同學講先不回寢室,發短信:【您好,席叔叔,請問有什麼事?】
沒有他的回複。
盛氣淩人。
阿雅性子好,老老實實背著書包就去校門口了。
還是上回偶遇的那輛黑色跑車,停在樹下,挺顯眼的。
阿雅去敲車窗,玻璃降下來,他舉著手機在處理什麼事情,並沒看她,說了句,“路邊上,先上車。”
“……”
阿雅皺了皺眉,聽話的上去了。
等待幾分鍾,他手裏的手機輕扔在儀表盤上。
阿雅望向他,他蹙眉點煙,吸了口就朝外吐煙圈,煙味進來不多,他抽了幾口掐滅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裏,正中。
“席叔叔?”阿雅小聲地開口。
他在此時望過來,今天少見地穿了淡藍色的襯衣,做工連不懂行的阿雅都看得出來,相當精致,完美合體的剪裁,筆挺筆挺的。
也許是這顏色柔和了他的五官,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強勢,眼睛裏有點笑意,朝她的。
“找你是為軒儀的事。”他講。
阿雅眼珠兒轉,明澈清亮,茫然,“簡軒儀同學嗎?”
“今天你沒和他的小女朋友在一塊?”
阿雅心裏頭猜到什麼,有點咯噔,麵對家長謹慎起來了,“哦,我下課後去問老師問題了,清夢就先走了吧。”
“你這樣說謊的能力就別打幌子了,說吧,軒儀和她去哪兒了,撇下你。”
阿雅尷尬,今天是簡軒儀特別說過,清夢拉她她也不能去,她這個燈泡當得也好痛苦,那兩個人談情說愛,非要扯上她。
估計是有什麼驚喜,或者要去什麼地方……
阿雅堅決的沒有去,清夢還有點生氣。
“抬頭。”男人犀利的目光,慢悠悠的望著黑乎乎的小腦袋,笑意在眼尾深處,她看不到。
阿雅抬頭了,掙紮了一番,半作交代,“席叔叔,請你理解我,我對簡軒儀同學承諾過的,我隻能告訴你,大致的地方。”
她說完粗略的街道地址就像溜下車。
中控響起。
阿雅嚇一跳,小兔子驚蟄地望向他。
這人發動車子,手指修長,有力地轉了下方向盤,阿雅沒係安全帶,險些離開座位,嚇得不想別的,低頭地努力係好安全帶。
這人瞟她,深邃視線,有些吃人的穿透力,望她眼睛,勾唇,“這下能乖乖帶路了?”
“……”阿雅氣的,別開了眼,目視前方。
沒什麼出息,通過目視前方不理會他,來表達內心的憤怒!
男人的餘光裏,一根小木樁一樣,不動彈。
車開的不急不緩,跑車這樣開實在浪費,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方向盤,顯示出這人不錯的心情。
怎麼回事呢。
不得勁兒了大半月,一找她就好了,渾身舒暢那是。
尤其看她憋氣,憤怒又不怎麼敢說出來的樣子,在他麵前還是乖順,他這惡霸,就是開心了。
路上,阿雅聽他解釋:“軒儀他爸爸忙,父子倆關係有些水火不容,軒儀我從十歲看著他成長,這小子氣盛,他爸攬不下來,找了我,讓我、操點心。”
扭頭,眉深目邃地掃她一眼,“我這不就來操心了?”
“……”阿雅好想質問,您操您的心,拉上我幹什麼啊。
他給解答了,“你是兩個人的朋友,紐帶,明白?他們去哪裏,什麼活動你最清楚,叔叔不找你找誰啊?”
好像也是有點道理。
不過,怎麼這人似笑非笑的,他到底是不是操心他的侄子啊?
阿雅歎氣,可也沒辦法,這人的氣場,她敢講什麼,再說,救過她的命,恩情也得報,就是惋惜自己的晚自習時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