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男人容得了你強勢一頭麼?(1 / 2)

張韻玲的心髒,扯作數塊,被羞 辱至此,形同淩遲。

電腦上的鬥地主遊戲還在繼續,熱熱鬧鬧。

煙灰缸裏,每一個煙頭都被啜扁。

他的氣息還在。

人早離去如風。

張韻玲摔了桌上所有東西,捂嘴痛哭,隻不讓自己出聲讓下人看了笑話。

可憐給她幾年相安無事?以為這五年她就沒做打算?張家,他以為就是一個造船的財爺麼!

隻要她是席太一天,那些個狐狸精都別想好過,他不讓她好過啊。

她又哭又笑,臉眼狠戾。

阿雅回到山中小洋樓,已經過了淩晨兩點。

家裏亮著燈,大娘在等她。

司機放下她,她在黑色的雕花大門裏站了會兒,無人的時間裏,她靜靜地流了會兒淚。

進屋後,大娘端詳著她的臉,什麼都沒說,先牽著人上樓回房。

阿雅敷臉出來,大娘手裏的藥膏很全。

這是山腰,就算中途收到消息下山買,半夜也買不到……

她無力也無趣作多想,就像席城有一個五六歲的兒子,有妻子丈人,這關她什麼事?

阿雅頂多輕嘲自己,命太不好,被動當了契家婆,千人罵萬人唾,卻原來還是個有家室的男人的契家婆,嗬。

敷藥睡覺,阿雅在黑暗中睜著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夜深人靜,這個時候痛苦才會剜心剔骨。

她不敢去拿爹地媽咪的照片,自那晚他舉過來相框……阿雅沒有臉麵與父母相對。

睜眼天明,太陽出來,帶著暖度照進了屋子,陽光充融,給了一絲安全感,她才閉氣腫 高的眼,沉沉睡去。

大娘知她失眠已久,是不會來擾她的。

中午時分,阿雅卻終究被那轟隆的槍聲吵醒。

阿嫂在樓底下轉轉轉,頻繁往樓上看,果然一會兒,阿雅出屋了,精神很差,小臉發白地搖晃在樓梯口。

“這大小姐!講是講不聽,我說了你需要休息,她就非要打獵,謔。”

阿雅一看掛鍾,下午一點,也不早了,淡淡一笑:“該起了,大娘,吃飯了麼?”

“等你著,早做好了,下來我看看臉怎麼樣?”

下午三點來鍾,席子琳那車下來了,又是滿滿當當。

大小姐撇下背上的弓箭,拽了望眼鏡,進來屋裏吆喝阿嫂倒水倒水!

一雙犀利的大眼睛,就朝著偏廳裏安靜坐著的細丫頭身上瞟。

阿雅察覺到有人看自己,回頭,待人禮貌溫馴,總有淡淡笑容。

席子琳一哼,別開臉,嘁!她才不是來看這顆豆芽菜的傷勢呢!一臉苦相,笑都像是在哭,不討喜!活該!看下次還給張梓銘做什麼楊枝甘露,該學乖了吧!

這蠢女,唉,不過也是可憐,她見過的大哥的女人裏,最傻白善最可憐的一個啦。

阿雅對不受待見已習以為常。

性子內向,一般情況不會主動與人說話。但心思清明,她記得昨天身陷囹圄時聽得那個白頭老人問過,席子琳去哪裏了?

傭人說席小姐在樓下打電話,許是給姑爺通風報信。

阿雅這個年紀還不太會看人,但接觸感還是知道的,雖然席家大小姐冷冰倨傲,這一家子人都喜歡拿鼻孔看人,仿佛出生高那麼一截。

不過,不似大惡之人。

阿雅見人別開臉去,她就低頭繼續翻手裏的書。

“阿嫂啊!我的紫米西露呢,好沒有!”大小姐嚷嚷廚房那邊,脾氣是很躁的。

阿雅又聽她罵了一句,沙發那邊窸窸窣窣,抽紙張。

“大小姐,胳膊這是傷了?”阿嫂把下午甜點端出來,驚乍一聲。

“老母!抓兔子時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樊紋野貓,賤氣東西把本小姐皮肉刮花!”

“哎呀,那得去打針,山間野物不像家裏寵的,就是家裏的也要處理啊……”

席子琳不以為然:“無那多事,有沒有創膏粉?”

阿嫂年紀大了,記得有,但是放在哪裏?得想想。

阿雅擱下習題書,上樓。

樓下兩人還在討論傷口該怎麼處理,幾道幾道的,看著有些猙獰。

席子琳的視線裏就出現了一隻白黑相間的藥膏,是傷口撕裂常用的,見效快。

她一抬頭,小女孩安安靜靜地遞過來,見她望過去,細指捏著又往前伸了伸,指甲修剪圓潤,指緣露出淡粉肌膚。

席子琳沒見過那麼嫩的肉,白白淨淨,指頭各個圓嘟乖巧,尖尖細細,再看自己那爪子,又糙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