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快要失去她3(1 / 2)

女人捂著臉,呀地一聲叫。

阿威一下一下踢著牆,心想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

等了差不多時間,阿威敲門,女人說可以進來,阿威進去,女人躲進衛生間,在洗手,阿威瞧一眼床上的人,懶散的靠在床頭,閉著眼抽煙,額頭上有點汗,傷不輕,瘦得也厲害,越發地輪廓深厲。

阿威別開眼,去開了窗,忍了忍還是沒憋住,“城哥……”

“城哥,張韻玲是個得寸進尺的,就這麼放著她上山,何阿雅遲早……”

他睜開眼,眼眸在煙霧後麵,什麼也看不清楚,開腔就是無情:“剛舒服點,別惹我掃興。”

阿威冷著臉,沒再開口,轉身出去就忍不住低罵,你他媽那是舒服麼,山上那個也是的,專門往人的心髒上麵捅,說的那話誰也受不住。

這局麵,誰幫襯得了。

他在十二月出現。

身上的傷全好了,他才去的,目的也簡單。

停好車下來,風景依舊,天氣沁出微微的涼意,冬天日薄,金色的陽光照不透他的眼眸。

阿嫂見是他,分外意外,上前就緊緊抓住他的雙手。

山上總要來人,阿嫂是知道他這幾個月在幹什麼的,眼裏紅紅,請他進屋。

那抹身影就在客廳的窗邊站著,這幾個月,他沒過問她的情況,此刻對望,他有些恍惚,覺得單薄了許多,又覺得,似乎她從來都是那樣。

他隻讓阿嫂下山去買東西。

阿嫂緊緊地看向阿雅,不想去,可不敢不去,上了司機的車。

客廳的大門關上了。

他抽了根煙,也沒選地方,走到她身後,把她轉過來就開始解扣子。

總有憋不住的時候,他也沒打算從此清湯寡水。

阿雅冷冷的看著他,一寸一寸不挪,盯著看,被他擇幹淨,被他扔到沙發上……

她從沙發底下抽出剪刀,平時做十字繡,放在這裏的,沒想到也有用場。

他的目光一沉而下,不為所動地艇 進,像是溫柔一樣撫過她痛成扭曲的眉間,眉毛柳葉,柔而淡棕,他一下一下撫平,他做這樣的事,隔了許久,身體的嘭漲染得他眼睛灼,可那灼底下卻一層冷,恨到沒辦法,隻想這麼把她弄死。

他的薄唇在笑,吻下去卻如冰,低聲與她講:“日子還長,慢慢煎熬,哦,還有件新聞,陳向學的醫藥費無人供給了,他在內地的家條件恐怕一般,活死人一樣,再濃的親情也熬淡了,你不是對別人一向慷慨聖母嗎?怎樣,要不要替他賺點醫藥費,一次……五千?不少了,今天你賺一萬五吧,恩,阿雅?”

阿雅手中的剪刀,落了地。

她閉上眼睛,心想,日子從來沒有最慘。

明明是最近的負距離,兩個人卻各在天涯兩端,中間的那塊冰,裂開了,浮漂,繞到地球兩端,都是冰封住的極點。

其實後來的日子,長達七年的日子,沒有任何可回憶的地方,一切就像十二月的那天,那樣開始,沒有終結。

一個人被幽 禁一年,也許就瘋了。

七年呢?

阿雅的世界已經不在走,他每個月都會來,索取他需要的,一次五千,當真算數,堪堪,每個月能賺夠陳向學五萬多的費用,有時也賺不到,或者惹了他,會倒扣,那時,阿雅就得打電話求他了。

如他當初所言,求他過來,施恩一兩次。

如果說有愛情,走到這一步,扭曲的這一步,麵目全非的這一步,誰又信呢。

她不再有表情,哭是什麼,笑又是什麼,她心緒平靜,從樓上到樓下,從前院到後院,每天每天地走,有時下雨,她在臥室裏一步都不會動。

身體嗎?

壞了,他為了他的需要,總也能把她修補得差不多。

抑鬱症發展到最重時,她需要一個月進出兩次精神資訊中心,他送她去,又接她回來。

是席子琳相勸,他才鬆口,讓阿威去中文大學請來她兩個同寢同學,那是在幽 禁的第三年,大四,他們都要畢業了。

兩個女同學又害怕,又可憐她,同她說了許多,她就像癡呆了一樣,不會說話了。

後來,那兩個女同學走,她反應了很久才站起來。

他抽著煙在樓上的欄杆上看著的,她慢慢地走到客廳的門邊,走到了前院,趴在雕花鐵門上,下著雨,她沒有動一下,車已經開走了,她嗓子嘶吼,可是發不出聲音,臉貼著鐵門,手往外麵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