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我才看不上高峻那隻猴子呢。”瓏兒氣哼哼的說道。
瓏兒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在大唐,像瓏兒這個年紀的都已經是孩子他媽了,可是瓏兒到現在還是隻身一人,這讓玄世璟有些愧疚,高峻也是如此,所以玄世璟就生了想要撮合二人的想法。
“我還看不上你這潑婦呢。”高峻提著兩壇子酒,跟玄世璟彙合。
二人當即又鬥起嘴來。
玄世璟無奈的笑了笑,十多年了,二人總是這樣,在一起打打鬧鬧的,可是互相又看不上對方,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呢。
“小侯爺,話說您寫信給夫人,說您年底之前回去,您身體現在如何了?”高峻問道。
“已經無礙了,餘下的毒素都已經排幹淨了,袁道長說我這十多年來也算是因禍得福,福大命大。”玄世璟笑著說道。
玄世璟這話還真是袁守誠親口說的,當年若不是袁守誠偶然親自下山采辦,也就遇不上命在旦夕的玄世璟了,玄世璟到了昆侖山地界之後,高峻將李二陛下派遣過來護衛的將士們全都打發出去尋找袁守誠的下落,足足找了一個多月,眼看玄世璟進氣多出氣少,終於有一天在這於闐鎮上打聽到了袁守誠。
袁守誠也真不愧是孫思邈推崇的人,至少他相對與孫思邈用要謹慎這點上,比他敢下手,對著玄世璟一會兒開刀放血,一會兒又扔到藥材桶裏用熱水熏泡,隨後撈出來再對他施針,足足折騰了兩個多月,玄世璟這才清醒了過來,然後給王氏寫了封信找人送了回去。
接下來的十年多,玄世璟始終呆在袁守誠的身旁,袁守誠也在盡心盡力的為玄世璟祛除血液中殘留的毒素。
這十年,玄世璟始終很疑惑,自己誰都沒得罪,怎麼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還專門跑了西域去整了這麼複雜的毒藥用來對付自己。
“走吧,袁道長還在等著咱們回去呢。”玄世璟說道,隨後甩開折扇,邁步離去。
一進門,玄世璟便看到袁守誠端坐在桌子旁邊,擺弄著他的那些竹籌。
話說用竹籌算卦,袁守誠還真是獨一份,道家的道士們不都是喜歡用銅錢龜甲什麼的麼。
“袁道長,可又是在卜卦?”玄世璟笑著來到袁守誠身邊坐下。
“是啊,小侯爺,貧道卜了一卦,不知準不準,還望小侯爺賜教。”袁守誠笑眯眯的看著玄世璟。
“世璟可不通這陰陽八卦,怎擔的起賜教二字。”
“不不不,貧道卜的這一卦,看的是小侯爺您離開的日子。”袁守誠撫須說道:“小侯爺可是打算明日動身。”
雖然知道是個很神奇的人,但他就這樣簡單的算出了玄世璟的歸期,時間還這麼準,這就有些妖孽了。
“咦?”玄世璟驚呼一聲:“雖然之前知道道長本事不俗,但是總是沒有親眼所見,這次,世璟服了,不知道道長可否將這本事教給世璟啊。”說到此處,玄世璟有些諂媚的看著袁守誠。
袁守誠搖了搖頭,笑道:“小道爾,小侯爺日後所要做的,可比跟著貧道學卦象,有意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