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幾位殿下對於兵部侍郎孫耀庭是怎麼看的,想必前些日子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玄世璟不急不緩的吃著菜,一邊吃著一邊說著。
“孫耀庭?”提及此人,李泰皺了皺眉頭,就是他把石城那邊戰事的折子壓下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真的給疏忽了:“平日裏我觀此人兢兢業業,也未曾出過岔子,此次難不成是偶然?”
“青雀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衛國公雖然掛了個尚書的名頭,但是這幾年他已經是半退隱了,一直在府中閉門不出,兵部平日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半是由盧承慶在照看,隻有一些大事,才會遞到孫耀庭手中,畢竟孫耀庭的官階比盧承慶高一級。”
聽了李承乾的話,玄世璟心中已經有了定論,看來一定要好好查一下孫耀庭了,平日裏事情大多都是盧承慶在處理,經過孫耀庭手中的事情估計也就那麼幾件大事兒,就這麼幾件事兒,還把石城這麼重要的折子給落下了,若是疏忽,這話可就說不過去了。
晉陽公主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玄世璟等人討論這些事,早在他們開始說這話題的時候,她便悄悄揮了揮手將四周侍立在周圍的太監宮女們打發走了,越是聽下去,越覺得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對付璟哥哥,而且這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晉陽是聰慧的,常年跟在李二陛下身旁看著李二陛下處理朝政,批閱奏折,心思也是極為細膩的,十多年前一個侯爺被人下了毒,到現在還沒查到幕後真凶,玄世璟剛到石城遇到吐蕃軍隊圍困,兵部就把這石城戰事的折子給壓下了,明擺著是要讓玄世璟身處困境,而程處默,恐怕是無意被連累到了。
到底會是誰呢?晉陽心中不禁疑惑,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對玄世璟下毒的竟然就是表麵上看起來與玄世璟毫無相幹的荊王,她的皇叔,李元景。
“那孫耀庭就更沒有理由壓下石城的折子了。”李恪思索道。
玄世璟見眾人都在為自己糾結兵部的事情,幹脆揮了揮手製止了眾人的猜測:“行了,也別在這亂想了,太影響心情,反正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隨後,玄世璟起身將遠處的抱著酒壇子的太監召了過來,接過他手中的酒壇子,示意他下去。
給李承乾等人的碗中倒上酒水,也給自己倒滿,放下酒壇子,舉起碗來說道:“來,這是我回來之後咱麼第一次相聚,走一個。”
“璟哥哥,兕子也要。”晉陽公主見玄世璟頗為豪氣,也想喝點酒。
玄世璟微微一笑:“不行,小孩子不能喝酒,對身體不好。”
晉陽公主撅了撅小嘴,好像璟哥哥也沒比自己大多少歲吧......
李承乾和李恪李泰聞言,也端起碗來,跟玄世璟幹杯之後,都一飲而盡。
玄世璟用衣袖擦了擦嘴巴,人生就該如此啊,詩酒本應趁年華,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拿來掃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