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不必為難,我身後的這位是我府上的侍衛,並不是我的書童,不滿祭酒大人,鹿山書院的案子戴大人已經交付到我的手中,此番來書院,當然也是順帶著查案,今日先不著急去上課,祭酒大人,可否屋內一敘?”玄世璟說道。
吳俊彥一拍腦袋,笑道:“看我,光顧著跟小侯爺說話去了,小侯爺,快裏麵請。”
說著,吳俊彥虛手一請,將玄世璟請進了屋內。
作為鹿山書院的祭酒,吳俊彥的這間屋子算是他單獨的辦公室了,裏麵的裝飾算不得豪華,但是自有一股清雅,倒是與他身上的氣質有些不符,不過人家好歹是一院之長,也不能辱了斯文不是。
來到屋子裏,玄世璟與吳俊彥相對而坐,高峻則是跪坐在玄世璟的身側。
“祭酒大人,既然我此番的來意您已知曉,所以,我想問一下關於這件案子的一些事情,比如,這案發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玄世璟看著吳俊彥說道。
“十五天前,蕭瑀先生來鹿山書院講課,學子們上交學費則是二十天前,發現庫房失竊是在蕭瑀先生離開書院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十四天前,那時候書院還尚有外院的學生因為路途遙遠天色已晚在書院中宿了一宿,所以也對此案的偵破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因為涉及的人數是在太多,當中不乏勳貴子弟,京兆尹府也不好大動幹戈的去查探。”吳俊彥說道。
玄世璟點頭道:“也就是說,案發時間大概就是十五天前到十四天前這一天十二個時辰當中,祭酒大人,外院來的學子可有攜帶行禮及乘坐馬車或者是牛車前來書院的嗎?”
吳俊彥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有些書院離著鹿山書院路途較遠,所以乘坐馬車的學子不在少數,至於攜帶行李的,倒是沒有發現,畢竟蕭瑀老先生在鹿山書院的課隻有兩個時辰,沒有必要在書院常住,也就沒有帶行禮的必要。”
外院的學子竟然有乘坐馬車前來鹿山書院的,這下嫌疑範圍就大了去了,之前僅是懷疑有內賊所為,現在看來,倒是不排除外來人員作案的嫌疑了,隻是沒有人攜帶大宗的行禮,若是外來人員作案,又是用了什麼手段將那麼一大筆錢運出去呢?又或者是內賊作案,那麼一大筆錢短時間也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覺的運出書院,那這批錢,又會藏在哪裏呢?
難怪京兆尹要將這案子移交給大理寺了,牽扯範圍廣,案情又複雜,確實不是一個小小的京兆尹府力所能及的。
“祭酒大人,可否將十五天前來書院聽學的別家書院的名冊給我一份。”玄世璟說道。
吳俊彥點頭:“自然可以。”說罷,起身在身後的書架中拿出一本冊子,遞給了玄世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