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聞言,搖了搖頭:“沒有,我的魚符早就交給了父皇,我一直身在長安,要那魚符也無什麼用處,何況我還在右武衛營中做事。”
李恪的意思便是,自己已經身處在右武衛營中,若是手上還掌握著封地府兵的調兵魚符,那他在長安,哪有這麼安生的日子。
“大哥問這作何?”李恪不解的問道,好端端的,為何問起了魚符的事情。
“難不成你也不知道?小璟昨日便奉旨離了長安去了荊州了。”李承乾說道。
李恪點頭:“這個我自是知道,大哥問我魚符的事情,是想幫小璟?”
“沒錯,此番小璟前往荊州,僅僅帶了十多個護衛,這如何讓人放心的下,荊州之地乃六皇叔苦心經營多年的後方,對於小璟來說可謂是龍潭虎穴,萬一出點兒什麼差池.......”李承乾沒有再說下去。
小璟,可是明德叔叔唯一的兒子,他李承乾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啊。
玄世璟在隴西那十年,幾乎每個月都會與李承乾通信,請李承乾多多照拂長安城侯府,當然李承乾也照著玄世璟說的做了,當年侯府的人將長安城鬧的滿城風雨,李二陛下默許了,李承乾暗中讓暗衛替侯府背鍋、收拾殘局,這種事兒沒少做。
李承乾三兄弟最窮最窘迫的時候,玄世璟二話沒說便讓他們入股了侯府的商會,在他們想要為長孫皇後修建暖閣的時候,都是由玄世璟一人出主意,讓錢堆去操持,免了他們的後顧之憂。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總之兄弟三個和侯府無論是上一輩還是這一輩之間的關係,都已經是不可分割了。
“這倒是不必擔心,今日一早,英國公也離開了長安,出發去了漢州邊境,然後繞道江南,從蜀中往東邊走,估計是這般,如果時間來得及,那英國公就會調遣山南東道境內的府兵,若是來不及,恐怕就會直接從漢州邊境調動軍隊以便策應,況且西邊還有吐蕃,英國公這一去,恐怕也有防患吐蕃的心思。”李恪分析道:“所以說大哥還是把心放在肚子裏,咱們所能想到的,恐怕父皇早就有了安排。”
“說的也是。”李承乾點頭應道。
兄弟三個準備去玄武樓蹭吃蹭喝,而此事的玄世璟,仍舊在路上奔波。
若是想在晚上之前到達商州城,那路上遇到小鎮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僅僅是在路上,休息了一會兒,就著白水啃了幾個饢餅果脯,眾人便又上了路,早在昨晚出了小鎮的時候,隊伍便入了秦嶺,走的都是山路崎嶇不平的山路也大大的降低了眾人前進的速度,好在這條路修的較直,從山坳之中直通商州城,也省了眾人不少繞路的時辰。
玄世璟和石虎一同坐在馬車的車架上,一直呆在車廂裏,饒是能坐能躺的,但是也經不住車廂裏的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