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州城再往長安走,便輕鬆了許多,這一路上,李元景出奇的配合的很,不嚷不鬧,每日裏按時吃飯喝水。
正月十四,距離上元佳節僅剩一日,玄世璟一行人終於風塵仆仆的到了長安城外。
朱雀門,石虎駕著馬車往城裏走去,剛到城門口,馬車便被守門的軍士攔了下來。
“車上何人?”
玄世璟伸手遞出一塊牌子,正是他“誥封東山侯”的禦賜令牌。
那軍士見了令牌,連忙拱手行禮:“末將參見侯爺。”
“不必多禮。”馬車裏的玄世璟出聲說道:“軍爺可否行個方便放行了?”
“這......”那軍士聞言,麵色上有些為難,說道:“侯爺,按例您這馬車,需檢查過後,方能放行。”
“查什麼,我家侯爺路上染了風寒,見不得風,若是侯爺身子有恙,你可擔待擔待起?”高峻喝道。
車廂裏還躺著一個被綁著的李元景,長安城的這些兵丁幾乎都見過這位荊王殿下,若是被他們看見了,在這朱雀門,恐怕又要多生一番是非出來。
“末將職責所在,還望侯爺海涵。”那軍士拱著手,依舊堅持要檢查玄世璟的馬車。
“罷了,高峻,莫要為難軍爺了,軍爺,若要檢查,你且獨自上來。”馬車內的玄世璟說道。
“是。”那軍士將手中的長槍交給旁邊的軍士,自己則是腰間挎著一柄短刀,上了玄世璟的馬車。
剛掀開馬車簾子,一眼便看見了被綁的動彈不得的荊王李元景整躺在馬車的車廂裏。
“莫要聲張。”玄世璟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是陛下的旨意。”
“是。”那軍士點了點頭,將身後的馬車車簾放了下來。
玄世璟從軟榻後麵的小櫃子中拿出李二陛下的聖旨,遞給了那軍士。
“自己看看吧,荊王殿下回長安之事,萬不可透漏出去。”玄世璟再次囑咐道。
那軍士跪坐在馬車中,雙手接過聖旨,將聖旨上的內容看了個大概,瞬間腦門上的冷汗便滲了出來。
雙手捧著聖旨將聖旨還給玄世璟
“侯爺,末將唐突了,還望侯爺恕罪。”
“無妨,你也是職責所在,下去放行吧,本侯還要立馬趕進宮去。”玄世璟說道。
“是!”那軍士轉身出了車廂,跳下馬車,對著城門處的兵丁揮了揮手:“放行!”
玄世璟一行人的車馬緩緩的進入了長安城,沿著朱雀大道,直奔了皇宮而去。
到了宮門口,倒是沒有人阻攔玄世璟一行人,想必李二陛下早就已經下過旨了,隻是玄世璟一進朱雀門,朱雀門便有人騎著快馬進了宮城,似是要去向李二陛下稟報。
此刻的李二陛下正在大安宮中守著太上皇李淵,今兒個早上的時候,朝會剛上了一半,便有人來稟報說大安宮那邊兒太上皇恐怕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