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單獨走,這是東山侯府的腰牌,拿在身上,要是路上有金吾衛盤查,就說你們是東山侯府的人,在東郊查案的時候被賊人砍傷。”玄世璟從腰上解下一枚腰牌,放在了單衝的手裏。
長安城除卻那些被打的官員和隨行的護衛外,沒有人見過單衝三人,也不會發覺他們三個就是在東郊明目張膽打人的人,至於單衝三人出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蒙麵,那也是為了不引起周圍莊子上的人注意,這樣打完了人直接把武器藏起來大大方方的藏在莊子上便是。
意外的就是單衝受傷的事情,受了刀傷,自然就不能再躲在周圍的莊子上了,總要想辦法給單衝治傷,於是便混進了長安城,找到這廖無人煙的道政坊,躲了起來、
因此玄世璟這麼做,其實也是有一定的風險的,便是萬一街上有一個見過三人的人,就麻煩了。
“我們直接到盧國公府?”單衝問道。
“恩,拿出腰牌,門房自會將你們帶進去,現在我要去一趟醫館,單大哥你這傷不能再拖了。”玄世璟看著單衝煞白的臉色說道。
單衝本來一個八尺男兒,這些天被傷痛這麼的麵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抬擔架的這兩個殺才光知道買刀傷藥,也不知道買些補血的補品回來。
兩幫人分頭行動,玄世璟帶著另外一個錦衣衛,也可以分散三家人留在長安的那些人的目光。
誰會想到犯案的人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往盧國公府上去。
玄世璟帶著錦衣衛離開了院子,少頃,兩個大漢也抬著單衝按照玄世璟說的,直接前往盧國公府。
“尚大哥,你說那小子不會坑咱們把。”雖然已經在前往盧國公府的路上,但是其中一個大漢還是顯得憂心忡忡。
“不會。”單衝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他是玄家的人,是明德叔叔的兒子,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都沒跟你們說過,你們是在常州才跟著我一起走到今天的,其實我本不姓尚,而是姓單,我是單家的人。”單衝說道。
兩個大漢從自從跟著自己開始,從無到有在常州建立了偌大的家業,再到現在跟著自己到長安,無論是去打人也好,為了自己的傷在長安東奔西跑買藥也好,都足以讓單衝十分的信任兩人,信任到將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兩人。
“單家?”二十多年前單家興旺的時候兩人不過還是個孩子,到了長大之後,單家早就已經沒落了,所以兩人從未聽說過單家。
“沒錯,也是,當年我單家統領北方綠林道的時候,你們二人年紀尚小,那時候正是隋末,但是隨著我父親被李淵射殺,全家被李淵抄斬之後,單家就開始沒落了,我二叔在洛陽死在了李世民的手裏,為了不連累二賢莊,我才在管家的帶領下,藏在了常州。”單衝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