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晉陽公主的事情魏王殿下也知道?”
“不光是魏王殿下,還有太子殿下,都心照不宣了。”玄世璟拿起桌子上的熱茶,輕泯了一口說道:“年前在麟德殿宴請番邦使臣的時候,吐蕃使臣為他們讚普向陛下求娶晉陽公主,孩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出來反對,恐怕從那時候起,不光是兩位殿下知道了孩兒的心思,陛下和皇後娘娘,應該也猜到了幾分了。”
王氏點了點頭,若是這樣,陛下和皇後娘娘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那就說明,這事兒,還是有戲的,王氏現在就擔心玄世璟對晉陽公主用情太深,萬一深陷裏麵,陛下和皇後娘娘再不同意,或者是中間再出什麼意外,這對玄世璟的打擊,可謂不小。
“皇家的公主不好娶啊,璟兒,現在你與那房遺愛房二公子也一直在一塊兒上差,娘記得沒錯的話,今年就是房二公子與高陽公主完婚的時候了吧。”王氏問道。
“原本是在今年秋天,不過現在倒是有些說不準了,不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因為今年太上皇大行而耽擱了。”玄世璟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現在孩兒看房二公子和高陽公主相處的倒還是不錯,高陽公主是驕縱了些,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兒,隻要駙馬強勢一些,能夠收得服公主,這不失為一樁美事,自然,若是房二公子像先前那般毫無改變,那往後的日子......咱們家還是離房家遠一些吧,至於房二公子,大不了咱們再別處再幫襯一些,好歹在神侯府關鍵的時候,房二公子還是很靠得住的,這樣的人,也值得孩兒深交。”
玄世璟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回到長安城的這些日子,玄世璟平日裏有的沒的跟房遺愛說起高陽公主性子的事兒,這般點撥下,兩人相處的也是不錯,但是婚後如何,玄世璟就管不了這麼多了,這是人家的家事,但是房遺愛的性子若還如同原本那般懦弱,那玄世璟就隻能離著房家遠遠的,莫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沒錯,是房家,而不是房遺愛。因為這樣一來,等到玄奘從西域回來,依舊會選中辯機作為譯經的弟子,高陽依舊會與辯機相遇,發生一段可悲的戀情,而在這段戀情當中,作為高陽的駙馬的房遺愛,可悲的命運,逃不開,躲不掉,這樣一連串的事情發展下來,房家怕是不得安寧了,至於房遺愛,更是會處在旋渦中央。
玄世璟與房遺愛之間的交情,原本隻是為了幫李承乾的忙,但是後來在神侯府成立關鍵的時候,房遺愛是功不可沒的,所以,侯府可以離著房家遠一些,但是房遺愛,玄世璟覺得他還是有救的。
所以,現在不但是房家的人關注房遺愛與高陽公主的婚事,玄世璟同樣也在關注著,現在的房遺愛,好歹也是神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