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這番話說出來,聽在王崇基的耳中,無疑是已經十分露骨了,王家挑大梁的,那不就是家主嗎?王崇基想到這些日子王敬直在府上的所作所為,無一都是直逼自己,王崇基心裏也清楚,自己手裏的勢力沒有王敬直那般強悍,王敬直是駙馬都尉,取了公主,怎麼看怎麼都比自己這個長子要風光的許多,可是這又有什麼用,自己可是長子,父親最後中意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裏,王崇基心裏也是美滋滋的,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吩咐下人伺候好王珪,自己便離開了王珪的房間,準備收拾收拾去魏王府,至於休息什麼的,等將魏王殿下請到府上,事情都辦完了再休息也不遲,趁著這個機會,說不能還等搭上魏王殿下呢。
長安城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猶如大樹之根莖一般,錯綜複雜,搭上魏王殿下,那便間接能夠搭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儲君,他王敬直能夠與太子說上幾句話,不就是因為駙馬都尉的身份嗎?要不是如此,東宮屬官好幾十,太子殿下的眼裏,又怎麼會看到王敬直呢?
收拾好自己,王崇基便騎著馬,直奔了魏王府去。
王崇基剛剛出了王府,王府在外頭的下人便直接奔向了王敬直的院子。
“二少爺,剛才在長安城大街上,小的看到了神侯府的錦衣衛騎著快馬出城去了,那東山侯玄世璟親自帶著人去的。”那名下人在王敬直的房間對著王敬直稟報道。
“哼,看玄世璟這般著急,估計是咱們的人得手了,在朝堂上咱們吃了暗虧,這不代表在別處,咱們找不回這場子,對了,盧家和鄭家那邊兒有什麼動靜嗎?”王敬直問道。
“二少爺,鄭家先前就說了,人手全部送給咱們,但是這件事兒他們家不參與,全聽二少爺安排,盧家那邊兒,十分安靜,但是小的敢肯定,這會兒盧家的人一定也知道了消息,不過到現在也沒有反應,二少爺,盧家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聞言,王敬直冷笑道:“先說這鄭家,出了人手,其餘的都讓本少爺安排,無非是怕惹事罷了,想讓本少爺替他們背這個黑鍋,休想!若是這件事情朝廷派人查起來,那也是鄭家的人,跟咱們府上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至於說是本少爺指示的,笑話,本少爺哪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指揮的了他們鄭家的人,至於盧家,千年世家,狗屁!自打東郊的事兒出了之後,本少爺就沒看見過盧家有什麼反應,縮頭烏龜,恐怕這件事兒過去之後,以後要依附盧家的人,也會少了許多,盧家這次選擇作壁上觀,怕是寒了不少人的心。”
“二少爺說的是,不過二少爺,恕小的直言,咱們王家,還有鄭家和盧家,三家之中,盧家的聲望最甚,若是此次事情沒有盧家的摻手,朝堂上,咱們的壓力可就大了啊。”那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