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長安城滿城風雨,幾乎都是衝著王敬直派出去的刺客來的,稍有不慎,王敬直便會被牽扯出來,最後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想想都讓人心驚,王家若是交到王敬直的手上,怕是真真的過不了今年了。
“崇基啊,為父現在就交代你一件事,隻要你答應了,這王家偌大的家業,為父便就交到你手上了......”病床上的王珪目光殷切的看著王崇基。
既然王珪什麼事兒都知道了,王崇基也就猜出來,自家父親想要說什麼了。
“父親可是要讓孩兒護住二弟。”王崇基問道。
王珪微微的點了點頭。
“父親可知,二弟在外麵,都做了什麼?”王崇基複問道。
“知道個大概,背著南平公主在外頭養外宅,做了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與常州城的官員沆瀣一氣......”王珪說道:“這些魏王殿下都告訴我了。”
王崇基搖了搖頭,笑道:“父親可還知道,就在前日,二弟派出一批刺客,在東山縣與長安城之間的路上,刺殺晉國公夫人,現如今,朝堂震動,陛下龍顏大怒,東山侯玄世璟誓與凶手不死不休,大理寺全長安縣搜捕,神侯府錦衣衛幾乎快將長安翻過來了,長安城外玄甲軍日日在周邊府縣巡查,現在的長安城,就連晚上宵禁過後的街道上的金吾衛,都比之前增加了足足兩倍有餘,這些......都是二弟鬧出來的。”
躺在床上的王珪越聽王崇基往下說,眼睛變睜的越大,直到王崇基全部說完,王珪已經無力再去反應什麼了,隻是雙目無神的這麼躺著,良久,才恨恨的吐出兩個字。
“糊塗!”
“父親,孩兒實話跟你說吧,現在莫說是孩兒了,恐怕就是您的學生,魏王殿下,也保不住二弟了。”王崇基低著頭,聲音低沉的說道:“那日下了早朝,我見到魏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與東山侯並肩而行,似乎是說了什麼,估計,也就是這事兒了,從東郊的案子出來之後,魏王殿下與太子殿下對二弟的態度,便已經截然不同了......”
“自作孽啊......”王珪無力的歎息:“罷了,罷了,崇基,你立即去準備厚禮,去東山侯府上拜訪東山侯,還請東山侯來咱們王府,為父想見他一麵。”
王崇基抿了抿嘴,點點頭:“是,父親,孩兒這就去。”
說罷,王崇基離開了王珪的房間,既然自家父親想要見東山侯,自己跑一趟便是了。
備了厚禮,騎著快馬,王崇基趕到了東山侯府,隻是這個時候的玄世璟並不在東山侯府,而是在神侯府,現在神侯府的人都很忙,除卻早上在演武場能耍兩下子之外,到了半晌,就要出去查案了,聽從玄世璟的吩咐,重點探查王敬直,隻要是對王敬直不利的消息證據,全都收集起來,彙總到神侯府的書房,由房遺愛和趙元帥從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