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直與鄭家多有來往,這次鄭家來的人便是那日與王敬直在布政坊宅子裏交談的那個官員,因此,這鄭大人一進來,王敬直心中大定,這場博弈,贏了的,終究還是自己。
“這家主的事情,王大人往常的確與本官提過隻言片語,說王二公子受到當今陛下的看重,尚南平公主,又調派到東宮成為東宮屬官,言語之中,對二公子讚美之言頗多,至於大公子,王大人也有提及,大公子仁愛純孝,性情敦厚,王大人也是喜愛的很。”
若是平日裏聽這話,這位鄭大人將王家的兩位公子都接著王珪的口誇讚了一番,倒是能同時博得兩人的好感,隻是現在,王家的兩兄弟正為這家主的位子打的不可開交,鄭大人這話一出,雖說聽起來沒什麼不同,但是卻是將兩人在朝堂上的重要與否,都點了個清楚明了,誇讚王崇基仁愛純孝,性情敦厚,無異於是說,王崇基,並不適合王家家主的位子。
此話一出,王崇基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不知該如何是好。
“恐怕這次王珪大人要看走了眼了。”
鄭大人的話音剛落,院子外又傳來了聲音,還伴隨著王家家仆的阻攔聲音,一直到了後院。
來人正是玄世璟和房遺愛。
玄世璟沒有穿平常的官服,而是一身都指揮使的飛魚服,頭戴黑紗帽,房遺愛則是一身青色長衫,普通的長史打扮,兩人的身後,則是跟著四個氣勢洶洶的錦衣衛。
房遺愛也是被這家譜攔的有些不耐煩了,憑什麼剛才姓鄭的一來,你就低眉順目的將人請了進來,神侯府的人來了,你就萬般阻攔,想到這裏,也是氣急,上去一腳就將那家仆踹到了一遍。
“你這下人倒是有意思,適才鄭大人進來,你就好生好氣的請進來,到了我們這裏,你就萬般阻攔。”房遺愛一臉冷笑的看著那王家的家仆,隨後,抬起頭來看向王敬直:“王二公子,這人平日裏是一直跟在你身邊兒的那位吧。”
“不知房公子和玄侯今日來我這王府,有何貴幹啊?”王敬直雙手負於背後,鼻孔朝天的看著玄世璟一行人。
看到王敬直的這表情,房遺愛倒是很不厚道的笑了,這人,大禍臨頭還擺出這麼一副模樣,給誰看呢。
玄世璟笑了笑:“別的事兒沒有,就是最近神侯府查探到幾件案子,與王二公子,有些關係。”
“哦?玄侯怕是說笑了,這些時日本公子一直在府中並未外出,何來的案子?”王敬直笑道。
“沒有嗎?正好今兒個人還算是齊全,那我也好好說說這事兒。”玄世璟負手而立:“就在剛才,神侯府在布政坊查抄了一所宅子.......”
玄世璟這話一出,王敬直和那鄭大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咯噔”一下。
布政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