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考場若說最容易出事的時間,那定屬晚上無疑,晚上的夜色會為人們提供良好的環境機會,對於錦衣衛來說,巡邏的難度卻是增加了許多。
原本每個考場都會有兩名錦衣衛,到了晚上輪值,就會隻剩下一人,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輪流守衛,而國子監內流動巡邏的錦衣衛人數也會減少一半,輪流巡守,至於國子監外麵的玄甲軍,傍晚的時候城外軍營裏換班的人就已經到了國子監外,吃過了晚飯,國子監外所有的玄甲軍都被換下了。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一件事情分攤開來,就不會這麼勞累了。
國子監的夜晚十分寂靜,考生們在考場裏早早的就歇下了,緊張了一天過後,隻能選擇養精蓄銳,等到明天再接再厲,若是休息不好,對明天的考試可是有著直接的影響的。
玄世璟、房遺愛還有常樂和趙元帥兄妹聚在了一起,原本這小院子是國子監留給外來的先生或者學子的客房,現在理所當然的騰了出來,成為了玄世璟等人的臨時住所,雖說四人的住處都在長安,但是這春闈場有春闈場的規矩,不得隨意外出,所以連同趙元帥兄妹兩個,都一同住在了國子監。
皓月當空,小院之中,一方石桌,五個石凳,天氣的餘涼未退,坐在石凳上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子的寒意,隻是在桌子上美酒的刺激下,這點兒涼,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房二哥今日與吏部那邊合作的如何?”玄世璟為眾人一一滿上,開始總結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還好,神侯府插手春闈的事情是陛下的旨意,吏部也不敢多做為難,往年這事兒都是由吏部全權負責,今年多了咱們神侯府,我原以為吏部那邊心裏會對咱們有什麼成見,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房遺愛笑道:“今天一整天,我和元帥都在蕭大人身側,幫著蕭大人處理一些雜事,不得不說,蕭大人為人真是十分方正,今天一天相處下來,我感覺著,蕭大人處處都在指點、提攜我和元帥,指導起來,不可謂不盡心盡力。”
“蕭大人四經罷相,就是因為他那耿直的性子,若是處事圓滑一些,可就不是蕭大人了。”玄世璟評論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特的風格,就如同蕭瑀,剛直不阿,屢次觸犯李二陛下天威,結果一直在長安和外地之間來來回回,到手的官帽還沒捂熱乎就讓李二陛下給擼了下去。
“蕭瑀大人是沒的說,但是吏部的那些官員,一個個的,還真是迂腐不堪。”趙元帥沒好氣的說道:“不就是一大把年紀了嘛,淨會那著資曆來嚇唬人。”
聽趙元帥這話,肯定是在吏部的官員那邊兒受了氣了,而且被吏部的官員還給看低了。
俗話說的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吏部的高官對於神侯府有幾分忌憚是因為現如今的神侯府得了李二陛下的關注,而這些事,普通的小吏可不知道,趙元帥無論是從年齡資曆上,還是從家世出身上,在那些官員眼裏,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所以難免被人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