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月的名氣,蕭瑀自然是知道的,雖說心中好奇,但是蕭瑀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不會去好奇八卦這些事情的。
玄世璟在一側的桌案前盤膝坐下,而秦冰月,則是安靜的跪坐在玄世璟的身後側。
蕭瑀是個十分傳統的人,雖說眼下長安流行胡凳,但是蕭瑀家的大廳,依舊是桌案和用來跪坐在上麵的軟榻,整個大廳的布置,也十分有韻味。
“除卻在朝中,這私底下,老夫還是第一次見玄侯呢,如今當麵一見,玄侯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蕭瑀滿臉微笑的誇讚道。
拋開客氣的成分,蕭瑀的確十分欣賞玄世璟,在玄世璟這個年紀便有如此成就的,整個大唐,也沒有幾個,所以對於玄世璟這樣有上進心的後輩,蕭瑀還是十分喜歡的。
“是晚輩的不是,早就應該前來拜會蕭大人了,隻是俗事纏身,一直不得空,說實話,今日晚輩前來蕭大人府上,也是為了一樁公事。”玄世璟直言不諱的說道。
蕭瑀哈哈一笑,撫須道:“老夫知玄侯所為何事,若是老夫沒猜錯,就是為了春闈作弊案的事情來的吧。”
玄世璟點點頭:“正是,這件案子,晚輩想聽聽蕭大人的看法。”
坐在上首的蕭瑀將手放在麵前的桌案上,歎息一聲說道:“這件案子依照老夫來看,就是件子虛烏有的事情,上奏的折子上僅僅寫了這件事情,連個確切的證據都沒有,就來誣陷這些進士考生,其居心險惡,當誅!”
蕭瑀的性子便是如此,直來直去,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現這樣的事情,考生被誣陷,蕭瑀心中也是憤憤不平,他希望玄世璟接手查探這案子,能夠讓真相大白,還那些進士考生們一個公道。
“蕭大人,恕晚輩有一話,蕭大人如何篤定,這折子上沒有證據,這件案子就是子虛烏有的呢?”玄世璟問道:“其實晚輩這兩天也分析過,查探過,您看,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在春闈考試之前,這考題,就已經被泄露出去了,今日晚輩來拜訪蕭大人,其實就是想問問,春闈的時候,蕭大人與吏部走的最近,可曾發現吏部是否有什麼異常?”
聽到玄世璟的話,蕭瑀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玄世璟所說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仔細回想春闈的時候與吏部官員打交道的情景,卻是沒有回想起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也隻能搖搖頭說道:“這個老夫還真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若真是考題泄露的緣故,那這就更值得深究了。”
玄世璟點點頭:“不錯,隻是雖說是推測,但是即便是查探,也得有個突破口,所以今日晚輩才貿然打攪蕭大人。”
蕭瑀擺了擺手,回應道:“無妨,這件案子,若是玄侯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老夫自然是義不容辭,畢竟此次春闈的監考官,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