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案子,戴胄還不想興師動眾的讓大理寺的那些暗線出動,這關乎官場,關乎朝廷,一旦出動,暴漏出來,損失的就是他戴胄了。這才將這案子交給玄世璟,讓神侯府去查辦,但是查歸查,到現在幾天過去了,也總該要有個信兒啊。
“哦,案子啊。”玄世璟笑了笑,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下,出言道:“這個,戴大人也知道,關於春闈作弊的案子,事情牽扯的比較廣泛,情況比較複雜,神侯府的錦衣衛也一直在夜以繼日的探查案情,搜集證據,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隻是空談啊。”
當初戴胄將這案子移交給神侯府,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但是現在,玄世璟算是看出來了,戴胄一來不想擔責任,二來還想沾點兒便宜,所以,麵對著戴胄,玄世璟開始打起了官腔。
案子,我們在查,至於結果如何,我們掌握了什麼證據,你沒查出來,那是你的事兒,但是想從神侯府這邊兒套消息,也得看看神侯府樂不樂意,不能總是被大理寺掣肘,不能有了便宜大理寺就衝上去了,有了麻煩就讓神侯府來背鍋不是。
“哦?難不成這幾日,錦衣衛什麼消息都沒查探到不成?”戴胄問道,隻是臉上的表情,是明顯不相信的。
玄世璟笑道:“也不是,神侯府就在大理寺旁邊兒,每天錦衣衛進進出出的,大理寺的人也能看的著,要是錦衣衛什麼消息都查探不到,豈不是我手底下養著的這幫子弟兄太無能了。”
“哈哈哈哈,玄侯此話嚴重了,這神侯府中的錦衣衛,個個都是高手,怎麼能說無用呢?要是玄侯養活不了這麼多人的話,盡管跟本官說,大理寺,還空閑著呢。”戴胄哈哈一笑,打趣道,心裏卻是對玄世璟有些另眼相看了,這東山侯可是越來越不好糊弄,越來越不好利用了呢。
“不知玄侯這邊兒,都查到了些什麼呢?”戴胄複問道:“方才本官來的時候,見房長史和趙長史可都沒閑著呢。”
聽聞這話,房遺愛和趙元帥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透漏著對戴胄的不滿,在玄世璟麵前拿著他們兩個說事兒,這不就是在逼迫玄世璟說出現在神侯府所知道的消息嗎?一瞬間,房遺愛和趙元帥對戴胄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致。
從作弊的案子被曝光出來戴胄將事情交給玄世璟,再到戴胄親自到神侯府來打聽消息,房遺愛就算再笨,也弄明白了戴胄的意圖,這些天接觸了關於這件案子的這麼多消息,看看戴胄這氣定神閑的模樣,也知道,戴胄這是怕得罪人,不管是鄭家還是李恪,又或者是陛下那裏。
若是這件案子由大理寺查探的話,不單單是得罪宮裏,得罪吏部,得罪鄭家和得罪李恪,順帶著再得罪上神侯府,雖然從官職和輩分上來說,玄世璟是戴胄的下屬,是戴胄的晚輩,但是神侯府的能力擺在這兒,陛下對神侯府的關照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