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不幸,本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講,小鄭大人如此得罪鄭家,日後的仕途,怕是艱難啊。”玄世璟實話實說道:“不過若是小鄭大人因為這種事情來找本侯的話,說實在的,本侯也是愛莫能助了,畢竟本侯在長安城,也不過是一小小的侯爺罷了。”
玄世璟話音落下,鄭安起身,跪倒在地,拱手對著玄世璟說道:“如今鄭某不求飛黃騰達、榮華富貴,隻求侯爺庇佑,能容鄭某投奔侯爺。”
鄭安這一下子倒是將玄世璟嚇的不輕,連忙起身走到鄭安身邊,將鄭安扶起來。
“小鄭大人這是作甚,快起來,你們讀書人不是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麼。”
“鄭某是真心實意想來投奔侯爺的,還請侯爺成全。”鄭安情真意切的看著玄世璟,眼神之中閃爍著的,全是希冀。
“這等事情,不是本侯不講情理,的確是本侯幫不上忙,這長安城,也不是本侯說的算的,小鄭大人,你應該知道,今年的春闈考試,增加了殿試,此乃一大創舉,第一屆的殿,小鄭大人拔得頭籌,是為進士中的甲等,陛下自會看重小鄭大人,不少關注春闈的人,目光也都會聚集在小鄭大人身上,這個時候小鄭大人卻來到本侯麵前,說要投奔本侯,這讓朝廷如何看?讓士人如何看?身為頭籌甲等進士的小鄭大人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卻偏偏跑到本侯這裏來,這讓人難以信服啊。”
雖然玄世璟知道鄭安與鄭家的事情,但是若說要相信鄭安,玄世璟是不願的,鄭安與鄭家的關係再怎麼不好,他與鄭家家主也是親生的父子,血濃於水,玄世璟與鄭家的關係也是降到了冰點,朝堂上就差抄起武器開始你死我活的決鬥了,玄世璟又怎麼可能放任一個隨時可能被鄭家說服、威逼、利誘回去的鄭安在自己身邊呢。
“侯爺不信鄭某?”鄭安看著玄世璟問道。
“談何信不信呢?難不成小鄭大人就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說到此處,玄世璟的聲色嚴厲了起來:“無論小鄭大人心中到底想的什麼,小鄭大人此舉,必定是陷本侯於不仁、不忠。”說罷此句,玄世璟才緩下神色來,加了一句:“小鄭大人,冒昧了。”
鄭安呆立當場,他從長安城到東山縣,一路上想著自己如何投奔東山侯,如何憑借自己的學識在東山侯手下大放異彩,隻是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會接納自己。
有一些事情,鄭安沒有跟玄世璟說,那就是鄭家的人,已經開始對他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