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和常樂被安排進了城主府西側的廂房,這也是極高的待遇了,東側廂房住著的都是李二陛下身邊的重臣,而城主府的臥室書房,自然而然被收拾出來之後,歸了李二陛下。
晚上用過飯,李二陛下在德義的陪同下來到了西廂房看望玄世璟的傷勢。
三名禦醫得知陛下親自過來,更是兢兢業業的在西廂房中看守著不敢離開半步。
“璟兒的傷勢如何了?可是未曾醒過?”李二陛下站在床前,目光看向旁邊躬著身子的三名禦醫。
三名禦醫相視一眼,當中那個給玄世璟診治的禦醫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回陛下,侯爺身上的箭矢已經拔出,隻是失血有些多,臣已經開了藥方為侯爺調理,傷口也已經敷了藥,若無意外,明日清早,侯爺便能醒來。”
李二陛下點點頭,早年間李二陛下自己也有受箭傷的時候,對於這種傷勢,還是有些經驗的。
“你們務必要好好照看侯爺,對了,還有他身邊的那個侍衛。”李二陛下看著禦醫說道:“不可讓侯爺出現丁點差錯,明白嗎?”
“是。”三名禦醫誠惶誠恐的拱手應聲。
玄世璟的傷有禦醫在診治,而先鋒營當中受傷的士兵,則是葉清帶著兩個人在處理。
這麼長時間下來,現如今葉清為受傷的士兵縫合傷口、處理跌打損傷和骨折之類的傷勢已經是技巧嫻熟了。
葉清敢說,先鋒營的這些士兵是他見過的最硬氣的兵,巴掌長的傷口縫合的時候愣是憋的滿頭大汗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就是不吭聲。
“疼就喊出來,又沒人笑話你。”葉清一邊對著躺在地上的傷員說著,一邊手上加快了動作。
“哼......”躺在地上的士兵悶哼一聲,緊咬著後槽牙,麵色已經是蒼白如紙:“有喊的功夫,還不如省省力氣。”
倒是個明白人......葉清笑了笑。
縫合過傷口,葉清看向士兵的臉龐:“接下來得給你的傷口撒些酒水,你要是忍不住,就叫出來。”
士兵沒有回應葉清,這針線穿過傷口的疼痛都忍過來了,還差最後這一哆嗦嗎?
葉清也不理會這大頭兵的反應,從身後的助手手中拿過一小壇子酒水,揭開封口,緩緩的灑在了傷口上。
“嗷~~~~~~”
酒水刺激傷口的疼痛終究沒忍住,英雄氣概差在了這一哆嗦上麵,這般疼痛,比被刀子砍了一刀更酸爽。
而且是連續不斷的酸爽。
次日清晨一早,果然如同禦醫所說的那般,玄世璟悠悠轉醒。
“侯爺。”禦醫站在玄世璟的床邊,正在跟玄世璟把脈:“感覺如何?”
三個禦醫一晚上輪班守在玄世璟的房間之中,陛下下了旨意,他們怎麼敢怠慢,這一晚上安然無恙的過去,他們才能放心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