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仁弘?”趙元帥說道:“就是那個被馬周大人從廣州帶回長安的那個廣州都督?”
玄世璟點頭:“沒錯。”
“你怎麼又開始注意他了?”房遺愛問道。
“這是陛下的旨意。”玄世璟簡單回答了一句,接著說道:“資料整理好之後放在我書房的書案上就是,我先出去一趟。”
黨仁弘的事情在長安城已經傳開了,一個廣州都督,貪贓百萬,這可是自有唐以來到現在,發現的最大的一樁貪贓的案子了,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影響可就大了去了。
整個大唐都是李二陛下的,若說放過黨仁弘也不過是李二陛下的一句話的事兒,可是事實上,李二陛下也是擔心影響不好,才會彎彎繞繞的將玄世璟也牽扯進來。
總而言之,李二陛下需要一個台階,而搭建這個台階的人,就是與此案毫不相關的玄世璟。
這事兒也隻能由玄世璟來做。
朝中的那些大臣可都眼巴巴的看著黨仁弘被判死呢。
玄世璟去了盧國公府。
文臣那邊玄世璟能有的人脈不多,但是武將這邊,玄世璟要了解一下他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而程咬金,則是最好的人選。
盧國公府上的演武場中,上午沒有早朝,程咬金也閑了下來,在自家演武場當中折騰,一手一隻石鎖,大冷天的就穿著一件單一,當真是老當益壯。
見到玄世璟過來,程咬金放下石鎖,從一旁的下人手上拿過外衣披上。
“小子你又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遇到什麼事兒了。”程咬金走到跟前問道。
玄世璟笑著摸了摸鼻子:“程伯伯可聽說黨仁弘的事情了?”
“恩,知道了,這個沒腦子的老東西。”程咬金罵了一聲:“想錢想瘋了。”
雖然程咬金是在罵黨仁弘,但是這種罵法也是怒其不爭。
當初程咬金這些人與黨仁弘也是一路人,但是後來程咬金是屬於天策府,而黨仁弘則是一直都是效力於李淵,如今程咬金等人地位比黨仁弘高也是因為從龍之功。
相比與程咬金等人,黨仁弘早先在戰場上的那些功績,就顯得不夠用了,也隻能說是平凡了一些。
為大唐流血流汗的武將不止黨仁弘一個。
“這回,朝中還會有人為黨仁弘說話嗎?”玄世璟問道。
程咬金搖搖頭:“雖說都是武將一脈,但是這次黨仁弘犯的事兒可大了去了,誰要是為他求情,那才是腦子被驢踢了,這種事情也是能求情的?貪贓百萬,魚肉鄉裏,這些都是朝中人最痛恨的事兒,哦,應該說是明麵上最痛恨的事兒,你看看朝中無論是文臣武將還是禦史大臣,對這件事兒可都是熱切的很,尤其是那些酸儒,怎麼可能容忍黨仁弘,所以這次,黨仁弘是死定了。”
朝堂上除卻李二陛下,不會再有人為黨仁弘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