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覺得可行?”薛仁貴問道:“現如今大唐放在遼東的兵力,並不多,而且朝堂上的相公們認為,現在的遼東,不需要放置太多的兵力。”
“陛下禦駕親征,一戰而定之,不少人都覺得,高句麗已經被大唐打怕了。連百濟,因為大唐出兵遼東,都將兵力從占領的新羅城池之中撤了回來,不能說他們不懂武事,隻能說,這次出征高句麗,朝中除卻武將之外,並沒有多少人支持,若非陛下態度強硬,戶部又有口難言,恐怕這仗,也是難打。”玄世璟說到。
“朝堂形勢複雜,看來,陛下讓我在遼東領兵,還真算是個好差事了。”薛仁貴笑道。
前世薛仁貴的大多功績,都是在遼東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建立的,不過有一點玄世璟不是很喜歡,那就是薛仁貴對於那些高句麗人的仁慈。
仁政是好事兒,但是對於一個卑劣的民族,再多的仁慈,也滿足不了他們那顆貪婪的心。
“有好有壞吧,話不能說太滿。”玄世璟笑道:“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將來你到了手握重兵的那一刻,就算你想避開,也避不開了。”
“可有什麼辦法?”薛仁貴問道。
“僅我個人來說,對於高句麗與三韓之地並沒有什麼好感,若是我帶兵,絕不會心慈手軟,縱觀曆史,這種外族,隻有打殘了,打滅了,才能免除百年後患,而實施仁政,一旦將來遼東有變,便是他們反咬之時。”
“侯爺的意思是,要對付泉蓋蘇文?朝廷能同意嗎?”薛仁貴問道。
“你在遼東手握重兵,軍功蓋世的時候,就算你屠光整個高句麗,你都不會有事兒的,有個詞叫做自汙。”玄世璟說道:“你的功績,陛下不會忌憚,真正眼紅的,忌憚的,是朝中的一些勳貴。”
薛仁貴聞言,陷入了沉思。
現在陛下在位,朝堂還算清明,可是誰能想到以後的事兒呢,現在侯爺跟自己說的這些,都是以後用來保命的東西啊。
“多謝侯爺!”薛仁貴從位置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玄世璟行了一禮。
“薛兄不必如此。”玄世璟站起來將薛仁貴扶起:“薛兄是有大才的人,之前也隻是蟄伏淺灘罷了。”
玄世璟知道,與薛仁貴相見,這兩年之內,也就這一次了,過了元日,薛仁貴在長安最多再停留一兩天,就要啟程回遼東了,去了遼東,再相見,可就難了。
對於薛仁貴,玄世璟心中始終有一份不一樣的感覺,大唐的名將,卻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名將,這種感覺,有些微妙,所以對於薛仁貴,玄世璟是願意幫他的。
而且,幫助他,極有可能影響到高句麗的局勢,這是玄世璟樂意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