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這地方,可真是太方便了,高先生可是帶了蒙汗藥?”秦湛問道。
“自然帶著,這可是看家的老本行。”高源笑了笑。
高源的名頭秦湛是聽說過的,畢竟是個賊嘛,身上攜帶著這些,也不是什麼太令人驚訝的事兒。
高源帶著這麼多人急匆匆的離開秦嶺自然是瞞不過商州的府衙,但是高源並不擔心,不僅僅是因為鷹頭與官家的一些關係,再者就是高源在商州的時候重新幹了一回老本行,將商州刺史家的賬本給順了,撕下前三頁,塞在信封之中,夜裏扔在了商州刺史的床頭,所以商州這邊兒,是不敢找高源的麻煩的,畢竟有小辮子掐在人家手中。
當官兒的哪有幹淨的,算上玄世璟在內,都有些不能見光的勾當,而這些事情,就是他們的軟肋。
在破廟當中等了一天左右,天黑的時候,有人回稟在兩裏地之外發現了一個約莫有三百人的隊伍,隊伍很大,攜帶的東西很多。
應該就是晉王李治的隊伍無疑了。
“所有人全都到破廟後麵躲藏好,不要發出聲響。”高源說道、
“是。”眾人應聲之後紛紛開始從破廟之中撤離,而那些馬匹,早就被牽到不遠處的林子當中給藏起來了。
破廟當中隻剩下高源和秦湛兩人,兩人在大殿中升起了火堆,在火堆上煮了熱湯,身邊便是用來打水的木桶。
果不其然,到了這個時候,李治和他的隊伍定然會選在這個破廟休息,等到明日早上再起來趕路。
率先走進破廟院子的是李治的侍衛,在破廟之中逛了一圈兒發現隻有秦湛和高源兩人,也就放心了,出去稟報過後,少頃,李治帶著手底下的人走進了破廟之中。
不但有李治,還有晉王妃,若說大男人家的露宿荒郊野外能湊合就湊合了,但是女眷就不一樣了,有瓦遮頭總是好的。
進了大殿之中,張行成見到高源兩人,走到兩人身旁拱手:“在下這廂有禮了。”
秦湛和高源拱手還禮。
“先生客氣了。”高源回應道。
張行成是做書生打扮,所以高源這稱呼,也是沒毛病。
“這裏,可就你們兩人?”張行成問道。
“正是,我與我兄弟打算去金州,路過這裏,見天色已晚,便打算先在這破廟當中休息一晚上。”高源說道:“倒是先生,看先生一行人人數不少,且先生還有那邊的那位公子,氣度不凡,想來,定不是尋常人家啊。”
張行成笑了笑:“在下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那位公子,卻是位貴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兩位壯士包涵。”
“先生請講。”高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