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夫君將這些孩子帶出去,也是無意間給這些孩子立了一個小目標。”秦冰月笑道:“見識過長安的繁華,與莊子上一對比,這些孩子將來,都是向往長安的吧。”
“人各有誌,到了一定的地步,反而並不在意長安那等喧鬧之地,就像你家夫君我,又或者是老師,還有蕭相公,反而喜歡這風景優美而質樸的東山縣。”玄世璟說道:“這些孩子的未來不應該被安排,而是看他們自己,能走出一條什麼樣的路。”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夫君這般豁達的。”秦冰月感慨道:“夫君始終是與他人不同的。”
玄世璟被秦冰月說的這話弄的一愣,隨後笑了笑:“或許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說玄世璟的意識來自千年之後,可無論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玄世璟的骨子裏,流的都是炎黃子孫的血,皮骨皆是華夏人,所以,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倒是在長安遇到的一個人,讓我有些介意。”玄世璟說道。
“誰?”
“杜荷。”
“杜荷?”秦冰月好奇道:“夫君與杜荷又有什麼過節,而且往常,從來沒有聽說過夫君與這杜荷有過來往啊,最多也就是在宮中參加家宴的時候能夠見到一麵。”
“是啊,可是杜荷偏偏就把他自己的遭遇,全都記恨在我身上,我也沒辦法啊。”玄世璟笑道:“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玄世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豁達,無緣無故的被人記恨,被瘋狗咬,被壞了心情他還能夠無動於衷,那樣的人就不是人了,而是木頭了。
“夫君何故被杜荷記恨,總該有個起因吧?”秦冰月問道。
玄世璟無奈苦笑,將與杜荷之間的事說給了秦冰月聽,秦冰月聽完之後,隻是說了四個字。
無妄之災。
“不管是不是無妄之災,杜荷現在就像是條瘋狗一樣,在長安城與我有了爭執,往後肯定會砸背地裏動手腳,來給我添麻煩,而如今,能夠最大程度動搖我的,就是龍首原上的新宮殿了。”玄世璟笑道:“陛下委任我督建新宮,整個長安城可謂是人盡皆知。”
“那.......夫君,是否要讓錦衣衛去盯住杜荷?”秦冰月說道。
“這隻不過是我自己的猜測罷了,暫時無需興師動眾,而且,龍首原上現在還沒到緊要關頭,出些小事也未嚐不是好事,如此一來,更能讓我看清楚戶部和工部是如何處理問題的。”玄世璟說道:“龍首原上若是在這兩天出事,杜荷才會有嫌疑,到那時候再讓錦衣衛去看住他也不遲。”
秦冰月點了點頭。
“別的且不說,倒是你,看你今天,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玄世璟看著秦冰月問道。
“可能是有些累了吧。”秦冰月笑道:“休息一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