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安城西市的一家酒樓之中,原本在玄武樓參加宴席的掌櫃的火速回到了西市自家酒樓,因為他的主家,已經在酒樓之中等著他回來稟報消息了。
“李兄,如今那玄世璟在長安城,如此大張旗鼓的借著朝廷的名頭嘉獎那些商人,恐怕剩下的商人沒有幾個能扛的住了吧。“杜荷對著李安儼說道:“二桃殺三士,玄世璟想出來的辦法,何其毒也。”
“剩下的商戶,背後可都是老世家,與天家親進的世族甚至是陛下的族人在背後操縱,不會這麼容易就妥協的。”李安儼笑道:“更何況,還有你我兩家在當中,這些天咱們兩家手底下的人也聯係了不少人,在長安附近甚至走的更遠,收購了不少材料,屯在手裏的東西也不少,那牌子也不過有三塊罷了,也就是說,剩下的這些商戶,隻有三家商戶,能夠拿到牌子,一個玄世璟,阻擋不了那些人想要賺錢的心思的,而且,長安城的商戶何其多,三塊?到時候被逼無奈,這牌子,還要出更多,弄到人手一個爛大街的地步,這事才能算平息下來。”
“如此,照李兄說來,咱們兩家手底下的商戶,還要繼續與朝廷作對?”杜荷問道。
“不是與朝廷作對,而是與他玄世璟作對。”李安儼說道:“這事有比咱們更厲害的人頂在前麵,你我二人無須擔心,跟在他們背後,即便是吃不到肉,怎麼說也能喝口肉湯,這一票生意下來,少不了賺頭。”
或許,李安儼玩陰謀,搞政治會是一把好手,但是論起做生意,十個李安儼也頂不過一個玄世璟。
並不是說玄世璟做生意的手段有多麼的厲害,隻是人的見識決定了一個人的眼光,玄世璟的見識光,眼光放的遠,看的透,這些是李安儼所沒有的。
所以如此一來,李安儼和杜荷,也隻能給玄世璟製造一時的麻煩,等麻煩被玄世璟解決之後,吃虧虧損的,還是他們兩人。
長安城中,有幾個勳貴,便是被李安儼說動了,將貨物囤在手上,想要借此機會,從朝廷的國庫之中,分一杯羹。
財帛動人心啊,更何況,這些老貴族,在朝中的勢力一日不如一日,自然將心思都放在如何將錢財往自家扒拉這方麵上去了,李安儼一說,他們就心動了。
原本在前隋的時候,大多就是些土財主,隻是因為出身晉中,資助了李淵起兵,所以李淵建立大唐的時候,這些人才跟著沾了光,包括李家的那些族叔在內,都是如此,大多數沒什麼遠見,仗著自己出資助唐的功勞,在關中得了爵位,得了封地,開始吃老本,或者仗著有些關係權勢,經營商隊賺些錢財。
這些人的爵位大多都是李淵封出去的,大唐剛剛建立的時候,爵位可沒有現在這麼值錢,而到了現在,李二陛下即便想削減封出去的爵位數量,也苦於找不到借口,隻能這麼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