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出海,也要看老天爺賞不賞臉,玄公,咱們還是盡早出發吧,等到了泉州,說不定還要停留一段時間等候合適的天氣呢。”劉仁願說道。
劉仁願做事,也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反正到了船上再休息都是一樣,船在黃河的河麵上,順流而下,沒有什麼需要操心的地方,也沒多大風浪,不似在海上,因此即便是在船上休息,這麼大的船,穩的很,與陸地上也沒什麼太大差別了。
“好,就按劉將軍說的辦。”玄世璟說道。
常樂去吩咐船員登船準備去了,而高峻則是和劉仁願的人一起,開始將馬車上的東西搬到船上,好在東西不多,來來回回兩三趟就都搬完了,搬完之後,船上那邊也準備好了,玄世璟和劉仁願也就登了船。
站在岸邊看黃河與站在船前方的甲板上看黃河,感覺是不一樣的。
隨著玄世璟的一聲令下,玄家的這艘船也拔錨起航,順著河水,朝著洛陽的方向行進。
等到船到了洛陽,補給一番,就能直接再往揚州去了。
如今這個天氣,在河麵上行駛的確平穩的很,玄世璟站在甲板上幾乎感覺不到船身的飄搖,自然這也與船本身的構造有關。
看來那莫商的確是個人才啊,放在工學院整天和那些學生們建造畫舫實在是太浪費了,等到這一趟從琉球回來之後,一定得建議李二陛下好好的發展大唐的水師。
等到了將來,誰能製霸大海,就能製霸天下,就能擁有數不盡的財富,玄世璟希望大唐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日不落帝國。
“玄公,感覺如何?”玄世璟站在船上看黃河風景的時候,劉仁願從後麵走過來,走到玄世璟的身側,倚在了船側的女牆上。
“風平浪靜,一切都好,內河始終是內河,不比海上。”玄世璟說道。
“倒是忘了,玄公曾經是坐過海船的。”劉仁願說道。
當初在平壤城,李二陛下下旨玄世璟能夠提前回長安的時候,玄世璟便和蘇定方一起,坐船到登州的,自然是經曆過大海的,玄世璟也沒有旁人想象中那麼嬌貴。
“說起這海麵上航行、行軍,南方與北方也是不一樣的。”劉仁願說道:“從揚州再往南,海麵上時常有暴風雨,隻能希望到時候老天爺給麵子吧,不然僅僅是在泉州,說不定就要等上好些時日。”
這一點玄世璟倒是知道,琉球雖然是個寶地,但是一到了夏天,動不動就是暴雨和台風,南方沿海地區台風也不少,北方倒是很少見,因此,南北方海麵上的情況也是不一樣的,從登州到白江口,畢竟是個海灣,而難免沿海,可是真真正正的暴露在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麵前,連個遮擋都沒有。
如今的條件,在南方航行,一旦遇上暴風雨,出危險的可能還是很大的,等到了泉州的時候,約莫也是四五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