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商船總歸是商船,水師的戰船也始終是戰船。”玄世璟說道:“如今沒喲別的辦法了,隻能試一試了,放線,釣魚。”
“那船上的護衛如何安排?讓水師的人代替玄家的護衛嗎?”劉仁願問道。
“這倒不必。”玄世璟說道:“就讓玄家的護衛在船上吧。”
說起來,玄家的護衛既然是走海運的,在船上的身手也不會比水師差到哪兒去,甚至更強一些。
“這樣的話,需要有人在泉州城放出消息,畢竟,玄家是大商戶,即便是做生意,肯定也是要在泉州城,而今天玄公帶人裝扮成行商去村子裏,也正好為這事兒做了個鋪墊。”劉仁願說道:“接下來就是玄家的商船脫離揚州水師的隊伍,獨自出海做誘餌了,玄公,你這是在拿著玄家的財路在賭啊。”
玄家這回跟著水師來的也就這麼一艘船,若是這艘船在戰鬥的時候不小心損毀了,那玄家走這趟,無異於白來。
但是即便如此,也要賭一把,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更何況,沿海還有這麼多村子,這麼多百姓,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
至於玄家的船,隻要有這一條路,無論是這一趟還是下一趟,沒什麼兩樣。
即便玄家的船在戰鬥之中損毀,那也是為國效力,到時候再從泉州這邊調一艘船補上去不就得了嘛,即便是有人為這事兒病垢玄世璟,也沒什麼好怕的。
玄家的船還為國葬身呢,這怎麼不說?
“無妨,就這麼商定了,試試吧,劉將軍幫忙準備,明日,我還要帶著高峻和常樂去那村子走一趟。”玄世璟說道。
“好。”劉仁願說道:“如此,下官就去安排了,盡量不會讓玄公的商船有什麼損失。”
玄世璟點點頭。
玄世璟與劉仁願兵分兩路,一路去繼續探聽消息,為商船的事兒做好鋪墊,而另一路,則是準備誘餌和全套,準備引蛇出洞。
清晨,依舊是那兩輛馬車,仍舊是這四個人,再次出了水師的營地,這回是直接越過村莊,奔著海岸線去了。
隻是要去海邊,還是會經過昨天第一個到達的村莊。
路過這個村莊,玄世璟坐在馬車的車架上,卻是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今天的街上,人好像比昨天多了許多。
馬車停在街道上,玄世璟從車架上跳了下來。
“這位老伯。”玄世璟叫住了一個老翁,上前問道:“今天.......這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唉,可憐了老張頭,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今天中午的時候,發現他死在了家裏。”
“死了?”玄世璟詫異:“怎麼死的?”
“被人殺了。”老翁說道:“有傳言說是老張頭昨天見了什麼人,說起了海寇的事兒,估摸著,老張頭的死,就是海寇幹的。”
玄世璟一愣,老張頭,不會就是昨天自己見的那個老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