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玄公,不才下官正是耿國公之子,家中行十六。”馮智均說道。
馮盎有三十個兒子,出名的就這麼幾個,其餘的玄世璟也都莫不清楚,眼前這個,就屬於在莫不清楚的那一行列之中。
馮家的兒子再不值錢,那也是馮家人。
由此,玄世璟心中更是多了一份謹慎。
“原來大人是耿國公之子,失敬失敬。”玄世璟拱手行禮應和道。
馮智均笑了笑:“玄公,咱們不妨入府衙說話,這天色不早,下官這就令人在府上擺上宴席,為玄公您接風洗塵。”
“好。”玄世璟笑著應了下來。
馮智均的確聽說過玄世璟的事情,也知道玄世璟是個年輕人,但是百聞不如一見,今天見到玄世璟,心裏對玄世璟也起了想要摸底的心思。
馮家世居嶺南,即便現在馮智均身為泉州刺史,一州長官,但是馮家整個家族離著朝堂實在是太遠了,馮家在朝堂上需要一個人來幫著馮家說話,雖然馮家有馮智戴在長安,官居左武衛將軍,但終究是個武將,勢單力薄。
而如今玄世璟自己到泉州,這是送上門的關係啊,一定要攀上,就算不是為了馮家,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馮智戴,也要攀附上玄世璟這門關係。
到了府衙的大廳之中,馮智均請玄世璟坐在了主位上,各方落座之後,玄世璟身邊兒的常樂拿出了皇帝的聖旨。
見到那一抹明黃,看清楚之後,馮智均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大廳中央,躬身拱手行禮。
常樂打開聖旨,將聖旨念了出來,還是那道旨意,也就是告訴馮智均玄世璟出任泉州節度使一事。
玄世璟任泉州節度使,接下來玄世璟在泉州的這段時間,馮智均就從一把手成了二把手了,玄世璟可以在泉州軍政一把抓。
“馮大人不必緊張。”玄世璟笑道:“其實陛下派本公過來,不是要插手泉州的事務,而是另有要事,不在泉州。”
馮智均點點頭,但是很聰明的沒有問下去,既然玄世璟不說,那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問,畢竟是朝政大事,話題還是有些敏感。
馮智均也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成為泉州此事,偌大的一個泉州全都交托在他的手上。
自進了泉州城以來,玄世璟沿途觀察泉州城內,從百姓的麵色上來看,泉州百姓這邊的日子過的還算是過得去的,與海邊的幾個村子截然相反,或許,泉州這邊最是重要的事情,還是海寇的事情。
若非親自到海邊的那幾個村子看過,抓住了可疑的方大寶,玄世璟也不會將懷疑的目光放在泉州的官府身上。
畢竟,到了泉州之後,見到這番景象,怎麼說也不會懷疑泉州的官員是什麼貪官汙吏,搜刮百姓之人吧。
隻能說,事情不能光看表麵。
“在玄公未曾到府衙之前,下官都未曾接到玄公要來泉州的消息,真是罪過。”馮智均臉上露出一抹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