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便繼續收拾東西,一些大件的東西,兵士都已經幫他收拾起來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私人的物件,陳政喜歡自己收拾。
“朝廷的旨意已經下來了?”玄世璟開口問道。
聽到玄世璟的問題,陳政收拾東西的動作一停頓,嘴角微微一揚起,卻是帶著幾分苦澀。
“是啊,這不正收拾東西,要離開泉州嘛。”陳政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說道:“我也一把年紀了,折騰不動了,挺好的,現在啊,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陛下將陳將軍調到了何處?”劉仁願問道。
“老家河北,掛個閑職,算是養老吧。”陳政說道:“老夫當年縱橫沙場,何等威風,卻是沒想到啊,在這泉州,栽在了一個馮智均的手上,說起來,不甘心才是真的,也怪老夫啊,執掌水師,隻知道帶兵,若是有玄公半分機敏,能夠將這案子給破了,泉州的百姓也不至於在馮智均的淫威暴政下掙紮這麼長時間。”
玄世璟與劉仁願的猜測全對了,泉州出了這麼多事兒,陳政難辭其咎,朝廷這算是強行讓陳政回老家養老了,至於處罰,玄世璟和劉仁願就不方便問了,反正就是形式上走一走罷了,李二陛下不會讓陳政這樣的老臣太過寒心。
“對了,泉州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兩位大人要何去何從啊?”陳政問道。
玄世璟與劉仁願來到泉州這麼長時間,從來未曾向外人透漏過他們的目的,揚州水師的人雖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琉球,但是他們不住在營地之中,與泉州水師的人也沒什麼交集,各過各的,因此,即便到了現在,陳政都要離開泉州了,仍舊不知道他們二人興師動眾的帶著揚州的水師到泉州來的目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專門過來打海寇的吧。
“與陳將軍說說也無妨,我和劉大人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前往琉球的,隻是,泉州作為我們前往琉球的大後方,作為一個補給地,泉州不安寧,我們就算是去琉球,也不安心,欲要攘外,必先安內。”玄世璟說道。
“去琉球?玄公和劉將軍大老遠的從長安過來,就是為了去琉球,這琉球島上也沒什麼好東西啊,何苦如此興師動眾?”陳政問道。
“有沒有好東西,得親眼見了才是,陳將軍在泉州也有一年半了,不知陳將軍是否注意到自福州泉州再往南地區的氣候,十分適合農物種植生長?”玄世璟笑問道。
陳政搖了搖頭:“這老夫就沒有去關注了,這一年半的功夫,老夫的心思是一心一意的都撲在海麵上了。”
玄世璟笑了笑,不可置否,陳政是骨子裏的軍人,適合帶兵,但是也僅僅是隻適合帶兵而已,隻是個將才罷了,論起其它,遠遠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