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消息,說來聽聽。”姓李的監生說道。
“還是關於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的,這回是文學院。”
“又是東山縣莊子上的學院,最近這些日子,怎麼消息這麼多,這麼能鬧騰?”一人說道。
“也不是能鬧騰,你們都知道文學院是做什麼的吧?那還是為朝廷培養人才的,培養做官的人才,可以說,文學院的那些個學生,將來就是咱們的對手,兩年之後,他們從文學院畢業,也是要參加春闈考試的。”
“這我知道,參加就參加唄。”
“趙兄還真是有自信呐,若是事情這麼簡單的話,也不會在長安城給傳開了,聽聞長安城的傳言說,兩年之後的春闈考試,是咱們國子監與東山縣的文學院的一場比試。”
“比試?”
“正是,沒見這些日子,咱們國子監的氣氛都緊張起來了嗎?雖然還有兩年的時間,但是兩年,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已,很快的,兩年之後的春闈考試,關係著咱們國子監的地位,要麼,維持出咱們國子監的地位,要麼就是被東山縣莊子上的文學院取而代之,陛下對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可是上心呢,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兩個月前,家父在朝堂上,不小心說了一句文學院的不好,就被陛下當眾給斥責回來了,若非長孫大人解圍,指不定陛下是要發怒的。”
“竟然是這樣,那文學院裏的學生,何德何能,能與咱們國子監的監生並肩比試?不過是些莊戶家出身的孩子罷了,這才讀了幾年書?再看看咱們國子監的監生,哪一個不是十年寒窗苦讀?”
“但是人家文學院有蕭瑀等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導啊,書院之中的先生,哪個不是有名望的名士,雖然說咱們國子監的先生也不差,但是比起來,總覺得.......”
下麵的話,這個監生沒有再多說,大家心裏都清楚。
論名氣,國子監的先生們是比不上蕭瑀的人脈所招到莊子上的那些先生的。
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學院裏的人都希望學院能夠越來越好,因此也都肯出力,肯利用自己的人脈為學院謀求更多的好東西。
反觀國子監這邊,能在國子監做教書先生的,都是正兒八經有官職的,吃朝廷俸祿的,一個國子監,雖然是獨立的教育機構,但也是一個小官場了,不僅僅是先生之間,學生之間也是如此,拉幫結派,各自為營。
朝中有這種現象,那是父輩們的爭鬥,國子監之中也有這樣的現象,這是朝堂裏的那些人的孩子們之間的爭鬥。
政見不一的人,要指望他們的孩子們能夠走到一塊兒把酒言歡?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這一場比試,咱們不能輸,也輸不起。”一個監生說道:“若是兩年之後的大考,咱們真的輸給了東山縣莊子上書院的那些學生,這人可就丟大發了,人前人後抬不起頭來,而且,國子監的地位,也是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