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兩處書院各有各的長處,到最後就看誰比較“適合春闈”了。
國子監更多的是傳統,而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代表的便是新興。
新興與傳統的碰撞,定然會擦出更多的火花,兩相碰撞之下,有人得益,有人受傷,這是在所難免的。
隻有這樣,才有進步可言,不然,隻是死水一潭罷了。
在東山縣莊子上沒有書院之前,國子監這邊,二三十年了,有一點改變嗎?
完全沒有,隻是按照一代代延續下來的東西,循規蹈矩的繼續走著前人的路罷了。
而東山縣莊子上的學院,就是作為一個打破傳統的存在。
不管是長安城中的國子監,還是長安城外的鹿山書院,都在傳統之列。
冥冥之中,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似乎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若是兩年後的文學院拿不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成績,或許這些躲在暗地裏的人就要在明麵上發難了吧。
率先打破規則卻沒有相應實力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玄世璟敢這麼做,也是對莊子上的書院有極大的信心的,兩年之後,背水一戰。
不過眼下兩年之後如何,所有人都隻是在默默準備罷了,重要的是,眼前。
玄世璟怕明德書院的學生們畢業的考試出問題,而國子監這邊,卻恰恰是要在這場考試上動手腳。
莊子上的一場考試,或許將成為雙方的第一次正麵博弈。
一轉眼之間,到了六月二十,二十一就是考試的日子,也就是明天,但是玄家這邊,考試的事情倒是要先放一放了,因為今天一大早,玄家的女主人,玄世璟的夫人,大唐的晉陽公主就要臨盆了。
府上的人緊張了起來,晉陽所在的院子裏的下人忙進忙出,穩婆在屋子裏滿臉大汗,玄世璟在外頭也是坐立不安。
鮮紅的血水被一盆一盆的端出來,產房裏頭晉陽的哀嚎聲就從來沒有斷過。
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產房外頭的院子裏,也顧不得天氣炎熱,就這麼在外頭等著。
這樣的場景,玄世璟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了,可是話是這麼說,生孩子可是走鬼門關,玄世璟能不擔心嗎?
整整一個上午,產房裏都在忙活,玄世璟飯也吃不下,就這麼在產房外麵等著。
晉陽的叫喊聲由剛開始的中氣十足,變得越來越虛弱,估計到這會兒,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吼叫了吧。
穩婆進入產房之前,是帶著參片進去的,讓晉陽將參片兒含在嘴裏,為的就是能補氣,若是氣不足,那可就遭殃了。
生孩子也是極其消耗體力的一件事兒,而且這事兒,外人幫不上忙。
也正是因為如此,玄世璟這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