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因禍得福,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福,要是升官兒嘛,還可以說是福,但是戴胄的位子根本就沒有動啊。
“這回算是僥幸啊,下次可莫要這樣了,世上無難事,靜下心來想想辦法,總會過去的,你那般讓自己忙碌著,不給自己騰空了心思,怎麼可能靜下心來去想事情,想問題。”蕭瑀說道:“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曾像你這般,而且你也知道,老夫的脾氣倔,但是正是因為老夫是過來人,所以希望你少走彎路,老夫這倔脾氣,怕是到死都改不了,所以,才不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吃老夫曾經吃過虧。”
蕭瑀就像是一個自家長輩在教導自家後輩一樣,對玄世璟諄諄教誨,不僅僅是對玄世璟如此,對書院之中的學生也是如此,蕭瑀知道,文學院走出的學生,大多都是要進入官場的,所以在他們離開這個書院,離開這個保護傘的之前,要給他們講授更多的經驗,這些都是蕭瑀實打實的從朝堂之中帶出來的經驗,都是他寶貴的人生經曆,對於這些晚生後輩來說,更加寶貴。
書院的先生,便是巨人,書院的學生,學成之後,便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隻是論巨人,誰也沒有玄世璟腳下的巨人高大。
長安城的那些官員被處置了,大理寺也將那夥計的罪名定了下來,判決了下來,關於竇尚烈的案子,這才落下了帷幕,長安城再次恢複了平靜,莊子上這邊,玄世璟不鬧幺蛾子了,也恢複了以往安安穩穩的日子。
玄世璟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教授學生,編寫課本,朝九晚五的生活。
到了臨近年關的時候,玄世璟的課本曆時三個月,終於編撰成功,所有書院裏的先生聚集在了一起,傳閱了玄世璟編撰的幾本課本,而後開始研究玄世璟課本之中的學問。
想要將課本之中的學問教授給學生,他們這些先生要率先吃透徹才是,不然先生如何教導學生?
將來或許有的學生在一門課程上研究的比先生要更透徹,這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畢竟先生們的精力不如學生們充沛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活,而學生們隻需要鑽研一門自己感興趣的課程,自然比先生們的優勢要大。
先生們的任務,就是要將學生們領進這一所大門。
這是真正的先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了。
臨近年關的時候,學生們早就已經放假了,整個書院範圍之內沒了往日朗朗的讀書聲,少了幾分活力,但是文學院這邊卻是與其它學院不同的,文學院之中,仍舊有十幾個學生住在書院之中,溫習著功課。
這些學生是商議之後,主動留在書院裏的,要說溫習環境,家裏哪有書院好。
這十幾個學生,都是來年春天要參加會試的學生,過年之前,他們要做最後的準備,一轉年,十五過後,他們的功課會更加緊張。
準備充足,才會更有信心去衝擊會試。
文學院裏,先生在學習,學生們也在學習。